能回来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，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他惯常的轻松和洒脱，日常询问过周父的状况，向荣又听周少川问起庆贺转正的趴如何。

    “非常无聊，”向荣压低了声音说着，顺便拿着手机晃了晃，给他看了看周遭，“我都躲厕所了，来的时候一大哥喝了，正在嚎我的太，那一把破锣嗓，听得我真想当场楼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又喝酒？”周少川皱了眉，无奈向荣属于喝酒没反应的那一类，看行为举止判断不喝了多少，看脸更加看不来，“我一走你就声犬，少喝吧，一会儿到家记得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向荣笑笑：“好，我怎么觉着你才走俩礼拜，咬字都有变化了，好像京腔都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老没空跟我说话，”周少川借机控诉，笑容却甚是溺，“以后中午也跟我说一会儿话吧，好么？”

    这边的中午，就是周少川那边的早上，向荣笑着答应说好，就听周少川后忽然有人用法语在跟他询问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有事先忙吧，我也该去了，晚到家我再告诉你，”向荣说，“你自己注意，别太累着了。”

    周少川那可能真有什么事，笑应着，有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视频通话。向荣又在洗手间里迁延了一阵，方才往回走。

    包厢里这会儿已经群舞的阶段，吴晓光和一个女工程师正在对唱，周遭围了一群起哄架秧的伴舞者，向荣溜回座位，刚想拿瓶漱漱，就见边的许意祥端起了岛冰茶。

    “还没跟你喝过呢，咱俩是同期，也算有缘分，虽然不在一个组里，但都是一个门的，以后多多关照吧。”

    见对方拿的是酒，向荣也不好说以代酒，当即也拿起还剩小半杯的岛冰茶，和许意祥碰了一，说完客话，顺势把那酒一气全喝光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放得时间有？不知沉淀了什么东西，向荣品咂了一，觉那酒的味略微有怪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他也没在意，随后又跟几个围过来的同事玩起了骰，可渐渐地，就觉不大对劲了，首先一被他看成了六，跟着骰上的数，他全都数不利落了，只觉得前越来越，仿佛有一又一的重影，胃里也不太舒服，似乎有想呕。

    “你醉了……”不知是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，继而，他觉自己好像被人扶了起来，脚发飘，跌跌撞撞地走了包厢。

    街上的霓虹灯闪得人缭，恍惚之间，他似乎坐了一辆车里，那眩越来越重，他大着气，终于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