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学淡淡地说：“上来背篇课文就好了，上节课勾的那两段。”

    卜星立把手叠放在课桌上，坐姿像个小学生：“报告老师，我不痛了，可以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叶止托着腮，被卜星给逗笑了。

    一整节课，傅以匪都侧着看叶止，他能察觉到他的绪。

    不是在生气，而是低落。

    课后，傅以匪轻声：“我昨天说错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叶止转笔的手一顿：“没有啊，你说了实话，我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傅以匪皱了皱眉：“你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他不懂，明明不开心，为什么要说自己开心？

    叶止叹了气，正面看着傅以匪，缓缓地说：“我现在这样好的，只为自己而活，等大学毕业就成家立业，和妻一起养孩。”

    听见“妻”两个字，傅以匪眉皱得更了。

    叶止歪了歪脑袋：“这一切不都是你想看到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师兄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？”

    傅以匪动了动嘴，里尽是茫然，半晌，他才开：“我以为你会喜。”

    会喜我的现。

    会喜我的陪伴。

    还喜我……

    叶止没有说话，他是很喜傅以匪，第一就喜。

    然并卵，他只是师弟。

    叶止低，双手逐渐握：“你回去吧，师兄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？”卜星拎着刚买的零走近，暧昧地对他们笑笑，“cosplay？有调啊。”

    他一打岔，傅以匪便装作没有听见叶止的话，假装在看书。

    岑湖一离开，就是一天，卜星没人聊天难受得很，转看见傅以匪面无表的模样，打好的草稿都没敢说。

    没有卜星开话题，叶止也不想说话，这个角落的气氛异常诡异，连带着周遭的同学都压低声音聊天。

    对于这况，最开心的就是老师了。

    难得同学们不吵不闹，林老师的课提前了十几分钟上完，她看了时间，笑：“今天居然都这么乖，奖励你们提前放学。”

    “声音轻，隔班还在上课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——”

    叶止利落地收拾好书包，一句话都没说，直接离开教室。

    傅以匪单肩背包，跟在叶止后默默地走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叶止走，他走，叶止停，他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