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妈妈是个大学教授，从小对他特别严格。您别看他大学跟我一个学校，以为我俩差不多，他是因为他才留在国读书的，不然考后就国了。他读中的时候，他爸爸去世了，他姑姑也没力照顾他，他就报了本地的大学。”

    关邵：“孝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关棠一噎，“我想说的是，我们俩本不是一个档次的。我读这所学校，那是拼了命考来的，他读这所学校，却是无奈之的选择。还孝顺，合着您搁这儿挑儿媳妇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跟你们好不好没关系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关系，这说明我跟他就不是一条上的人。他国了，我们就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关邵皱着眉看关棠：“你怎么这么想，你是不是自卑的？我儿可不能这么妄自菲薄。”

    关棠又一噎，觉自己今天快叫他爸给噎死了。

    “的事，只要你我愿，那就是一条上的人。”他还给关棠讲上理了，“国算什么，你看我跟你妈，生死都隔开了，她还不是我老婆。她年年过生日，我都给她上香。”

    关棠看了他爸一，没话说，心想要是莫呈川死了，我也年年给他上香。活着才有矛盾，才烦人，死了就只剩惦念了，他死了我肯定惦着他。

    但这念也只是赌气地想一想，想完了，关棠微微塌了肩，是个松懈的姿势。

    有些事，他从来都没有跟人说过，也无从谈起。但是大概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到达了峰，关棠忽然就觉得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“刚毕业那会儿，我工作的时候经常要陪酒，喝得醉醺醺的，打电话叫他来接我。他那个人病很多，不喜人喝酒喝成这样，每次都冷着一张脸，后来脆叫我辞职。因为我有时候会跟他抱怨，我只当是跟他发一工作中的不愉快，但在他里，我的工作是没有价值的，我在消磨青，浪费力。”

    “他无法理解只是为了工资的生活，无法理解我为了工作一次次去陪酒，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有那么多不满，却又不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，里只有他，但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，要上课，要完成作业，要准备考研，他有自己的目标，任何时候都严格要求自己，不会因为任何事分心。他是奔着成功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只想跟他兴兴地过一辈。”

    “读书的时候，他他的，我我的，还能得去。但是了校门，我要工作，我不可能真的把所有力都消耗在他一个人上，而他又不可能反过来迁就我，就分了。”

    关邵惊讶于关棠谈个恋居然还会想这么多，他还以为自己养的是个傻儿。于是开玩笑说：“哎，怎么办，你跟这儿说了这么多，我就听来几。这孩孝顺，有事业心，意志定，哎，得还好看。除了好像不怎么喜你，别的都没什么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