龄的增，关棠以为自己至少会变得沉着一些，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，虽然年龄增了，但经验还是一样，所以并不会有什么。

    他坐在副驾驶座上，努力保持着泰然的样，然后自以为非常隐秘地，时不时瞄一莫呈川。

    关棠自己不觉得，但莫呈川觉快被他看穿了，挨了几分钟，挨不住了，问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关棠愣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没什么，想到以前你还大半夜给我过宵夜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吃东西不利于消化。”莫呈川说完，又顿了顿，像是解释一样说：“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关棠这才想起来，他总是大半夜磨着莫呈川给他吃的，开始一次两次莫呈川还顺着他，后来莫呈川觉得他是饮习惯不好，再也不惯着他了。真的是说不惯着就真的不惯着，关棠再怎么磨也没用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说的是住宿舍那会儿。”关棠说，“其实我就是特别欠那个味，不是真的饿了。”

    莫呈川的脸变得有些奇怪，问：“你喜……那个味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过后来再怎么吃，都没有那天那个味了。”关棠叹。

    莫呈川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那我再试着给你一次。”不知怎么，竟然说得有些莫名的艰难。

    关棠疑惑地看了他一，问：“怎么？故意从窗里给我来吗？我还得合你演一遍？这就演到这儿了？你的展会不会太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什么味？”莫呈川后知后觉地问。

    关棠本来有不好意思说，但想了想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就坦然：“就是饿得不行的时候，喜的人给我亲手了一碗面，然后跨越重重困难，送到我跟前……要是再上一个拥吻，就更完了。”说到最后，关棠又忍不住给自己加戏了。

    莫呈川莫名松了气似的，过了会儿，又像是笑了，声音沉沉地应了声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哦什么哦。”关棠加完戏，又有不好意思了，“其实你当时特别不耐烦吧？我还以为你是冻的，都不敢多缠着你，那个时候真天真。”他话里话外有试探的意思，因此不敢看莫呈川了，假装云淡风轻的样，看了看车窗外面的车。

    “嗯，倒不是冻的。”莫呈川了，“那天我没办法，找室友借了锅和面条，但是又怕打扰人家休息，所以——咳，是在卫生间关着门的。正好也有，洗菜洗锅都比较方便。”

    关棠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当时我觉得不太好，毕竟卫生间不是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但外卖不了，你又缠着我说饿。那真是我过最尴尬的一顿饭了，环境不好，又怕吵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