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摸摸的，十次里莫呈川总要被他成功缠上三四次。

    两人分别几年，莫呈川再怎么也不可能去回想自己被踹脚丫的事，时光又能在不知不觉间把故人和往事化得比滤镜磨还厉害，临到，莫呈川还得反应一瞬，才想起来这茬事。接着莫呈川就顺着想明白了，从前关棠作息好，那是跟自己生活在一起才作息好，这会儿他一个人住着，没人他，熬夜晚起就该成了家常便饭。

    莫呈川甚至猜到，要是关棠还是从前那个样没变过，那估计一个人在家连饭都不一定，多半时间要靠外卖过活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莫呈川不知是个什么心理，想说两句什么，但又知说什么都不合宜，并且在这里——尤其在这里，这不合宜就好像突然发现鞋里咯着砂砾，菜叶了牙，不舒服，却不好宣之于众，只好自己暗自较着劲，一面要不动声地遮掩，一面要想方设法把这份尴尬给了去。

    两人一里一外地站着，关棠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门板拍人脸上，就听见隔传来开门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准备门，正在跟屋里人说话。关棠怕人瞧见莫呈川认来，直接伸手把人拉来，先关门，然后冲莫呈川说：“我要睡觉了，你……”他原本打算说你自己玩吧，又一想，那这样他把人拉来什么，直接打发走不就好了？于是一时卡在那里，找不到话讲。

    莫呈川却略略望了一圈，把拎着的东西搁在鞋柜里，径直走厨房，问：“你早晨还没吃吧，厨房里有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关棠跟着他走了几步，说：“你嘛，我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面条？”莫呈川打开冰箱，略微翻看了一里的东西。关棠这段时间没在家待着，新鲜的东西一概没有，只有几枚，莫呈川拿起一枚问：“这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关棠见莫呈川的神望过来，立刻说：“看我什么，反正没过期。”

    莫呈川没说话，只是把放回去，还随手把放的都摆成尖朝的样，关上了冰箱门。

    关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家里还有什么？”莫呈川问。

    “我要睡觉。”关棠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莫呈川在厨房里转了一圈，顺手倒了杯，递到关棠手上，说：“喝。”

    关棠意识地接过来喝了一大，莫呈川看着他，这会儿才有了一笑意，问：“都起来晃悠这么久了，你还睡得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