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别的小孩一样年年庆生，之后就只有跟关棠在一起的那四年会把这一天当成值得庆祝的日。

    莫呈川本人对过生日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怀，但关棠有。关棠一直觉得自己生在儿童节那天是一件亏的事，因为比别的孩少了一次收获快乐的机会。这还是关邵自己提起来的，说关棠省事，一年带去玩一次就行了，但关棠当时只觉得非常委屈，别人的生日都只有一个主角，他的生日所有孩都是主角。关棠从小就懂事，这想法不好对关邵提，就一直闷在心里，闷了执念。

    等他大了，都不过儿童节了，还常常把这件事拿来说，说这是他的童年影。

    大概就源自于这份童年的影，关棠对别的节日都无所谓，中秋节可以不吃月饼，端午节可以不吃粽，但他过生日必须要记得他，哪怕只是给他发个“生日快乐”，他也开心。

    他跟莫呈川在一起之后，这份对生日的看重就影响到了莫呈川上，年年都要给莫呈川过生日，甚至从很早就开始倒数计时，说是生活必需的仪式。

    可惜仪式这东西，在莫呈川这里约等于无。以前有不少追求者偷偷记他的生日，给他送礼送祝福，一律被无驳回，甚至会被莫呈川认为是无聊、矫、浪费时间和力。

    但关棠不一样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地方在于，关棠送礼的方式不一样。别人送礼挖空心思，五八门，关棠送礼的手段则非常单一。他信自己就是最好的礼，每年这一天都想方设法把自己打包送到莫呈川的床上。

    所谓也，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，这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驳回的一项最佳福利，自然也就跟无聊、矫、浪费时间和力这些贬语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所以，要说莫呈川对这一天一想法都没有，那是不可能的。但晚上还约了两位辈吃饭，照关棠表现得那么张的样来看，莫呈川以为起码要等吃完饭过后，一切尘埃落定，才有“礼”可拆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上次陪关棠去复查，医生说还要再等两天才能落地，原来等的是这个。

    莫呈川看着前方的红灯，忍不住发笑。过会儿又觉得无奈，慢慢把脸上的神隐藏起来，公司的时候，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唱白脸专业。

    正好半上碰到专唱红脸的佟临。佟临跟莫呈川完全相反，不有事无事，眉间总是带着柔柔的笑意，完全不像正饱受婚之苦的大龄单男青年。但今天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，脸跟莫呈川有的一拼，甚至还略带了几分愁苦。

    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儿。

    佟临打起神来跟莫呈川打招呼：“小甜心呢？”

    莫呈川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，说：“别这么叫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又不在。”佟临一脸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