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去，李玉华说，“我还以为跟咱们到天祈寺舍米似的，个样哪。”

    穆安之搭在腰带上的手微微一滞，“人这一辈能多，不过几十年，不能总是个样就过。”解腰带，穆安之觉着轻松不少。

    俩人都一宽袍，一人倚着罗汉榻一边儿的隐喝茶休息，李玉华喝了半盏茶方问，“你看没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真没看来？”

    穆安之角逸一丝冷意，“明天再往婴儿院看看。”

    自婴儿院回来，就是重节了。二人献礼过节，因立储之期将近，这次中重节并未大办，不过皇家宗室聚在一起吃了顿闹闹的重酒。

    接来便是立储大典，穆安之把事待给杜史，杜史，“那天正好是立储大典。”

    “立储大典跟你有关么？”穆安之问。

    杜史一想，还真没关系，他官职低微，以他的官阶，都不够给太送贺礼的。穆安之心说，看这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儿，也不知能不能信任。

    杜史问，“殿要怎么查？”

    穆安之给杜史一本册簿，“人人数，查看厨房米面，可有不妥。慈幼局规定晚上亥初睡觉，你亥初守在门外，亥正去突查。”

    杜史消息还灵通，“听说殿接了慈恩会的事，理城中安济坊、惠民药局、慈幼局、举仓、婴儿局、漏泽园，都归殿辖，只用查这一个慈幼局么？”

    “安济坊、惠民药局都是药堂，这个暂时搁一搁。慈幼局的问题最大，所以慈幼局归你，举仓、婴儿局那里，一个给华史，一个给陈审理。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，行动那日再与他二人讲，你们带足人手，认真查验，切不可走漏消息。”

    杜史立刻应。

    穆安之把另外两本名册给杜史，一本是举仓的名簿，另一本是婴儿局的名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立储之日。

    原本穆安之还盼着老天爷给太添堵，结果，前一晚月朗星稀，第二天清晨起床，天边尚有启明星明亮闪烁，看得应是个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