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，她们那碗里不过去浅浅一层，哪里像是吃惯糙米饭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们提前有应对，三哥看了账簿名册簿，都没看蹊跷。检查了厨房卧房，也样样妥当。昨夜拿个正着，那些人贩我看不普通，见到三哥带人过去，拿刀见了血，玩儿命的架式。”

    “阿慎没受伤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三哥武功好的很，一人打好几个，倒是我们府的侍卫不大中用，以后得好好炼炼。”

    “亡命之徒。”蓝太后两眉压，底微光浮动，问，“既是昨夜抓个正着，没有不连夜审问的理。审问结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不简单。”李玉华，“现在证词与帝都府、蓝主事那里都有牵连。”

    “蓝思忠正帝都慈恩会诸事，要说与他无，我都不能信！”蓝太后手指轻轻叩击着宝榻扶手，思绪一缕缕捋顺清晰，“至于帝都府，把这些孩卖了，得有个手续份来历，自然要经帝都府。”

    李玉华，也是想看看蓝太后的意思，毕竟慈恩会一直在蓝太后手里，理慈恩会的蓝思忠也是蓝公府族人，据说还是蓝太后近的一位族侄，现在查这些事……

    蓝太后一双睛惹观火，她招招手示意李玉华到近前，挽着李玉华的手一同坐在宝榻之上。蓝太后遥遥望向前方透明的琉璃大窗，窗外是朱红墙，更远是灰蓝的无垠天际。

    “坐在这里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李玉华想了想，“有张。”

    “觉着这不是你该坐的位？”

    李玉华，看向蓝太后。蓝太后，“这张宝榻，明圣皇后曾经坐过，再经孝义皇后与孝文皇后，孝睿皇后之后，便是哀家。哀家初时，只是个低阶人，随一众妃嫔来给孝睿皇后行礼时，心中忐忑惶恐，只盼能得她老人家喜。那时，没人不再揣她老人家的喜好。如今，换成你们来揣哀家了。”

    蓝太后笑了笑，李玉华歪着，有些疑惑，不知蓝太后是真的兴而笑，还是在慨人世变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