斟着酒，烛光映在酒盏中，胡安黎一双睛格外清透，“今天失去的一切，可能倾我此生都再赚不回。”

    “利弊权衡，在心里过了很多次。”胡安黎，“后来，一步踏，就像祖父说的，觉着后背都是空落落的。不过，也第一次觉着腰是可以直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能给你这么大的压力？”南安侯有些意外，他那其实纵不众，勉也算中上之姿，除了令智昏，这些年在帝都安安稳稳，没有什么大。

    当然，不能跟胡安黎比，这父俩不是同一类的智商。

    这样的，能给孙这压力？

    南安侯挑眉，“父名义？”

    “除了名义，还有分。父亲可以有很多儿女，可对于儿女，只有一个生之父。”胡安黎的神中有太多太复杂的，以至于南安侯都有些看不清了，“可能有旁的辈给过我父亲一样的教导，但他们都不是父亲。权势富贵都能靠手段本领得到，父之是不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尤其对我而言，父亲一向不喜我，我就格外的渴慕与他的义，他可能认为我忤逆不孝，无无义，其实我很在意。”胡安黎重复一句，“非常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至今我都觉着心里像缺了一块，”他端起酒盏饮了一，“对我而言，是血缘的终之憾。”

    南安侯胡安黎瘦削的肩，“这是他无福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勉笑了笑，何尝不是他无父之福。

    南安侯心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，想想真是蠢人有蠢福，他那蠢儿竟养这样的孩！

    “来来，吃酒。”南安侯举杯，胡安黎自然陪饮。

    南安侯问，“现在这军粮官司，你怕要避嫌，在三殿边些什么事务？”

    “替殿整理卷宗，些文书的差事。”

    “三殿叫你问的吧？”南安侯突然转换话题，胡安黎被问个猝不及防，脸上惊愕不是作假。他，“殿说祖父见多识广，还说若祖父有问，不必瞒着祖父。”

    南安侯取过盘中银刀，切了些羊给胡安黎，随，“三殿在天祈寺生，后来柳娘娘过逝，陛接他回。那时正赶上先睿侯大破北疆叛军，北疆王求和的使臣到了帝都，朝中关于是继续战还是言和争执不休。陛在慈恩用膳，正巧三位皇也在，陛有意考教，问皇们认为是战好，还是和好？”

    “那时几位殿年纪都还小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