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卖。黎五爷的来意，不问可知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到的？”

    “申末就到了，大人一直没回来，大事在小厅陪着说话。”

    程侍郎衣服都没换，便去了会客的小厅。

    大事正陪着李五爷说话，见程侍郎来，两人纷纷起见礼。程侍郎两步上前扶住黎五爷，一脸络的笑，“五爷这可太客了，咱们兄弟不是外人。”吩咐大事，“去备席酒菜。”

    大事领命去了。

    黎五爷见程侍郎依旧是一官服，脸上歉疚更甚，“大人日理万机这样繁忙，我却还要为些许小事来打扰，心里委实觉得对不住。罢了罢了，那事不说也罢。”程侍郎看它如此作态，心中颇是腻歪，笑，“不说便不说吧，五爷但有事也劳烦不到我，老大人那里一句话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这事哪里敢叫大伯知，倘叫他老人家晓得，我们底儿孙都别活了。”黎五爷为事而来，哪能不说。

    程侍郎脸上有明显疲态，黎五爷也不耽搁，“倘旁的事，真不敢劳烦大人。今儿这事，也是许多人托我过来向大人陈。”

    小厮捧上温茶，程侍郎吃一，吩咐，“换酽茶。”手指一抬，示意黎五爷继续说。

    黎五爷哭诉，“帝都生意难，尤其我们些金玉生意，瞧着排场好看，其实利微薄。我们货无非是上家供什么货，我们要什么货，哪里晓得竟是些无公据官坏脑呶锬兀俊

    “大人不知，我如今都悔青了。要晓得周家的玉石是这样来的，打死我也不能去要他家的东西呀。”黎五爷，“如今刑追查，让我们还赃。不瞒大人，有些老账旧账，如今到哪儿追去？”

    “既有账，就不怕没地方追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不知，如今衙门竟要我等售卖银钱还。”黎五爷气愤且无奈的拍着手，“天底哪有这样的理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抱怨不着，我朝律法就是这样规定的，凡没有公据官唬货漏舶，一律充官没收。此等货，一旦售卖，售卖银钱悉数没收。案严重者，可倍数罚金。”程侍郎，“朝廷铁律。”

    黎五爷见左右没人，悄声，“大人，只当看着家大伯的面吧。我等并不让大人为难，当年多少银钱货，我等愿将此番银钱悉数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