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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今朝中这件事，让我想到一桩旧案。”胡清的神没有先时的担忧，胡安黎角微抿，心生不祥。旧案，什么旧案？

    胡清又叹气，“二十年前，柳家旧案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心中陡然一沉，直觉，“这怎么会？柳家灰飞烟灭多少年了，帝都多少年不闻一个柳字，他家断不可能有这样的本领栽赃侯府。”

    “你误会了，不是说柳家栽赃侯府。”胡清，“柳家显赫多年，当年让柳家万劫不复的就是一桩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的大案。你们年轻一辈大概不知，柳家当年豢养的私兵也是在山东，那个地方的名字都与十里寨相近，叫八里铺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的望向胡清的睛，“二叔说我们年轻一辈大概不知，我查过柳家先时案，但却未见八里铺之事，可见当年这桩案并没有公开，那么，二叔是如何知的？”

    胡清唏嘘，“当年是我随老爷带兵到八里铺剿的匪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的瞳仁一瞬间的收缩，有一针一样的东西刺向胡清，“胡家与当年柳家之案相关？”

    “如今帝都显族都与柳家当年之案相关。”胡清压低声音，“当年剿匪是奉陛御命！我与你祖父也只是剿匪后便回了帝都，审讯柳家之案的不是胡家，是三司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是陆家？柳家败落，陆家权掌西北，得益最大。”

    胡清，“睿侯当年在世，老柳国公与他有半师之谊，他们私甚笃，柳家案，陆家一直避嫌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中闪过一抹讥诮，“柳皇后被废，陆皇后被立，柳家一败涂地，陆家显立帝都，睿侯还与老柳国公有师徒之谊，简直是天之大稽。”

    即便多年后再回看，胡清依旧忍不住心生寒，他，“如果你能看到当年，你不会说这样的话。睿侯起初并不在西北掌兵，他是在禁卫军当差，是老柳国公提携他，指导他，将他派到西北，他才有因功封侯的机会。老柳国公过逝后，睿侯服素三载至哀。柳家案事发，睿侯愿意以家命担保柳家忠心。他的侯爵不是初封，他初封是平疆侯，因柳家案时一月十上疏为柳家求，怒今上被夺爵位。后再因战功卓著，二封睿侯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见过他，不知此人当年手段风采。即便我这些年屡番琢磨柳家之事，我也不知当年睿侯到底是故作姿态还是当真有有义。”胡清闭了闭睛，望着胡安黎，“三殿即便不知此事，上也会知。”

    胡安黎，“与其让其他人告诉三殿，不如由我来说。”

    胡清神复杂中透着担忧，胡安黎微向前倾，“二叔可不可以与我说一说当年柳家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