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华同孙嬷嬷商量，孙嬷嬷也觉着李玉华厚。素霜心思外又不收敛，李玉华是不能留着她了。素雪聪明本分，是个好姑娘，再耽搁去可就真不好说婆家了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想着了，一来她俩的确年纪大了，二来我瞧着素霜对三哥有意思，三哥对她是半那个意思都没有。我早就让孙嬷嬷跟她说了，她在三哥边这些年，要是三哥有意，早就收了她。前儿三哥前院书房跟胡公商量事，天都黑了还没回屋，我让云雀打发人去瞧瞧，看是不是把饭给他们送去。这事一向都是大丫环吩咐去，小丫环跑。素霜是三哥边的大人，她月钱比云雀都要多一两银，她倒是悄不声的去了。”李玉华见蓝太后面不大好，忙说，“我想着，她年纪也到了，该寻个婆家了。”

    蓝太后，“以往看她事尚可，不想却起了这样的糊涂心思。”又与李玉华说，“我若是知她这样，早便打发了她。”李玉华笑，“这也怪皇祖母把三哥养的太好，人品好不说，相貌也俊，谁能不喜他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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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穆安之每天差使都忙不过来，便未再过问。

    李玉华还有事跟蓝太后商量，“素霜素雪都二十五岁了，她俩服侍三哥这些年，又是那样众的相貌，为人也能，要是再耽搁去就过了期，皇祖母，我想问问她俩，要是她俩有意，或是放她们回家，或是给她们寻个婆家。”

说是乡大，府里也的是。

    再说，三哥早应过她，绝不会要小老婆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这事了？”蓝太后问。

    素霜脸雪白，微微颤抖，“婢就是想过去给太后娘娘磕个，请嬷嬷问一问王妃，明天，可否让婢随行服侍，并不耽搁什么。再者，太后娘娘见王妃如此善待旧人，未尝心中不喜。

    李玉华让孙嬷嬷私问问两人心意，素霜如遭雷击，素雪倒是羞带怯有些不好意思，瞧着素霜形容，忙寻个由避了去。孙嬷嬷先劝素霜，“你素来再明白不过，殿倘对你有半心思，也不会答应此事。你想想，你的这些事，换个旁的主母能不能容你到现在，娘娘不过是瞧着你服侍殿这些年的分，你回自家也好，嫁为人妇也好，娘娘都不会亏待你，总有你的一份嫁妆。”

    素霜咬着，直咬的血，她轻声，“婢是太后娘娘里来的，如今要去了，最后还想给太后娘娘请个安，不知能是不能？”

    李玉华回府先跟穆安之说了这事，穆安之没什么意见，就是说，“她俩服侍我十几年，打小就跟着我，嫁妆上咱们单一份，别薄了她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放心，定不能委屈她们的。”

    李玉华听着蓝太后这“退一万步讲”的话，不禁心暗自揣，是不是她一直没有怀上小娃娃，皇祖母想给三哥找小老婆了？

    这事李玉华并不怕，她跟三哥是什么样的分，三哥可是正经人，连素霜那样国天香的姑娘都看不上，寻常人定不三哥的。

    “你这倒怪我上了？”蓝太后也笑了，与李玉华，“素霜既是你府里的丫环，她的去留自然你主，不需看我面。我是让她服侍你与阿慎的，可不是让她侍妾侧妃的。退一万步讲，即便要挑人也得挑那老实本分的，她这样‘心气儿足’的，我还真不敢给阿慎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又是何必，若非太后允准，娘娘如何会发嫁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