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月信不是早就是迟，老记得，的确有俩月未曾换洗。老爷跟程夫人闹的厉害，我还劝夫人，是不是请个大夫诊一诊，倘是有了，也能缓和些。后来七八糟的事，夫人又来了月事，大夫也便没请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记得是又来了月事？”

    “这忘不了，我心里很觉着可惜。老也上了年纪，许多事都不记得了，因为当时夫人跟我说过，她梦到咱家祠堂前的那老井里飞一条金大蟒。这在民间都是生儿的好兆，我才劝夫人请个大夫瞧一瞧的。”

    林大将军赏赐过这位老嬷嬷，请她不要再对旁人讲，心中一时澎湃一时又想不通，与程氏和离前至少俩月的时间，他们并无同房，老嬷嬷也说程氏和离前又来了月事。

    可程氏说的那梦，便是林大将军不懂这些民间传说的，也知这是个大大的吉梦。

    林大将军再次请林程过府说话，送他一金丝甲防，寻个由打听起他家里的事，“你父母有你这样众的孩，不知在荆州何营生？”

    “我爹是乡里的教书先生，上有秀才功名。我娘就带着妹妹家事。”

    “怪看你英之中还有几分斯文，只是你家是读书人家，你怎么倒习武了？”

    林大将军先对他有引荐空净大师之恩，如今又赠他宝甲，林程纵是心旷达，此时也觉着人家对他恩不浅。他也喜结英雄人士。虽则贫寒，林程并不讳言家中事，“我小时候也是跟我爹念书，有一年老家闹旱灾，我们一家外逃难，说来惨，我们虽弃了家业走的早，路上也几番遇险，要不是仗着些运，怕活不到这会儿。我就是那会儿，因缘际会学了些浅功夫。后来灾过去，回老家重整家业，我就没啥念书的心了。我念书也不算笨，不过，总觉着在武功上天分更好，我看旁人习武，看一就能领悟几分，背书就没这样的益。我早想门闯，我爹总不答应，还是我妹求，我爹才说得考中秀才才能门。我在家苦读了一年，总算把秀才考来，这才的门。”

    林大将军赞他，“我就说你上带了些斯文气，果然是文武双全。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文武双全。秀才试主要考的就是背书，把四经、五书、六艺都背来，再连带注释背几遍，到府城读几日官学，能揣住知府大人的喜好，若运气再能好些，基本上八.九不离十。”林程并不将此视为什么了不得的事，“我看还不如藏书阁的武功秘法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