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痛快，他也不多话。

    一行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到行往中军帐，周围除了微风送来的路旁树梢草从的虫鸣声，偶尔传来的鸟啼，便是静默的走路声与行走时衣料的声响。何总督神冰冷，随在他后的几位文官亦是不假辞，只是周执刀将士那等森然的兵锐之气令几位文官不禁生几分惧意。

    如今天气好，穆安之也没在帐中呆着，站在帐外跟几位文官武将说话，远远见江引了何总督一行过来，就有心想礼贤士，走两步迎一迎何总督，毕竟这是江的祖父，算是可争取的人。

    当年他就藩时路过安城，何总督送他几十车。

    穆安之刚一抬脚就被裴如玉拉住，裴如玉扣住他的手，声音略，“请殿安坐，何总督率诸官员过来给殿见礼！”神往边儿上的胡凳上一扫，穆安之只好过去坐了，给裴如玉一，让裴如玉别太拿架。

    何总督虽上前，却并不行礼，只是一揖，问，“平疆王封地在北疆，如何到我陕甘之地，藩镇离藩，必要有朝廷明旨，不知王爷可有旨意？”

    “陛为太所谋，外困，禁帝都，今本王便是要前去帝都，拨反正，还政于陛。还请何总督认清佞是非，助本王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“殿说太谋篡朝政，不知殿可有证据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如今龙虎营、禁卫军皆由太把持，等到帝都，你亲自见到陛，就知本王所说是真是假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殿是没有确凿证据。”何总督十分痛心，“殿可知，藩镇擅离封地，实属死罪。”

    穆安之原本还想礼贤士，结果叫何总督三两就给问烦了，直接翻脸，“少废话，陛还在哪，虽说是给我北边儿庄打理，知有人违规夺家业，我还不能回家看看了。死罪也是以后的事，先前看你这老儿明白，如今看来也是个傻的。如玉，给他念念咱们的章程。”

    裴如玉立刻上前一步，大声说了三殿行军的规矩：第一，不扰民，城一切如常便好。第二，只要官员合，也不扰官。第三，但有不从，杀无赦。

    裴如玉森森的说那句“杀无赦”时，几位随行官员的脸瞬时转为惨白，何总督则愈发淡定。端从胆量上看，何总督也是一地总督的。

    何总督认真听完，颌首，“望殿守此信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