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夫人炸的前一刻，他连忙补充：“他不喜传奇话本，都还给我了，最后只看一些笔记——这总让他看吧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嘲讽贾政完毕，李家人也说了正事：“二老爷打算留京还是派外，闲职还是实职？”

    九年过去了，贾珠中了秀才。

    贾政第三次失利……并成了同士。

    在地方，他也就是个小清官，并没那么多豪门世家的条条框框。

    他最后被派去国监，日常工作是给监生们讲课。没几年，被安排到杭州给学政打手镀层“外派过”的金。

    李家人也笑着摇：“还不如等三年再考，现在这样，真正的读书人还是不认他的。”

    贾家二老爷，贾政，褪去了“不通庶务”的伪装后，不掩盖自己对权力的天然向往，和她夜谈时提到，留京外派都可以，但一定要实职！

    贾政只笑：“珠儿以前看过的。”

    李家人心里苦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王夫人讲：“二老爷前两次的的文，我们家老爷后来找办法看了，哎，就差那么一气。如果主考官喜琢磨古文经学，那才可能上榜。”

    解释有怪气，并且没听懂。王夫人选择过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王夫人没听懂：“喜琢磨古文经学？”

    贾政第二次失利。

    李家人心底定，也：“是这个理。”又笑，“你们二房的日后还是要看珠哥儿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这才歇了气，抬却差一额撞到糖葫芦。

    “……就是穷经皓首，喜考据，对于文章灵气并没有要求的。”

    “把他往翰林院一扔就行，”王夫人笑，“他想担实职，不过不来的。修修文书个考据消磨时间才适合他。”

    她呵呵笑：“终究是皇恩浩，见他考了几次没过，要了他的卷看，说他‘虽然灵气不足，但很刻苦了’，最后赐了他同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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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算是活了两世，王夫人见着这些也是新鲜，夫妻一起因为些杂耍糖人咋咋呼呼，倒也别有一番和乐。

    因着城外山上有大儒，王夫人就陪着他到了杭州，闲暇时被拉着一块逛街。

    王夫人满足的笑着，是啊是啊，还是要靠她的儿。

    之前贾政应承了要找贾珠的先生，但最后贾珠的先生和伴读都是王夫人亲自安排的。安排完后，贾政还奇怪的问，贾珠为什么不去家学。

    贾政就会摇，铿锵：“我贾某一生庸碌，终于在外地任职，能让夫人享受一，怎么能买贱籍女，让你再烦忧。”

    再一看，贾政略不好意思的朝她笑：“给你个歉。”

    贾政知了王夫人和李家人的聊天后，沉默半晌，仿佛是放了什么，有些失落，又有些轻松。

    王夫人：“……你最近又淘买了什么话本？”她有些担忧，“别让珠儿见了，移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王夫人当时差气过去。

    这个“赐”，既因为贾政总差那么一——游历了也没用的天赋不足，也因为他姓贾，再因为李家人和张家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几乎忘了，第一世，她和贾政日久生厌前，也有真心的时候，生了贾珠，生了元，再生了宝玉。就算后来他找到了

    偶尔，贾政见着青楼上满脂香气的风尘女挪不开，王夫人便笑：“买了让她到府上伺候你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