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惊惧地后退一步，然后低。

    他又多嘴了！

    自几年前外探查之后，他跟清忘师兄中了埋伏被族关了起来，然后就见到浑浴血，宛如修罗再世的陌清尘。

    可这再也不是他们熟悉的师叔了。

    他不会笑，没有，看着人的神永远是清冷冷空落落的，什么都映不去，就像是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心，再也不给人窥见分毫。

    仿佛曾经那依稀的温柔，都不过是假象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知了无上宗险些被灭门的惨案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师尊，联合众多弟将无上宗重新经营起来，隐隐恢复了曾经第一仙宗的样，甚至知了千念的真实份。

    可……那都没什么用了。

    原本寂渊还能跟陌清尘说上两句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连师尊都得不到一个回应了。

    陌清尘每日就是练剑，打坐，然后守着院灵田里的那半颗人参，不说不动，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它，一看就是大半天，甚至一整天，从来不知疲惫。

    要不就是去各危险至极的除除妖任务，一次接个上百单，恨不得将自己生生耗死在外面的无畏样，似乎是真的不想活了，一心求死。

    他们虽然心疼他，却毫无办法，只能睁睁看着他这般折磨自己。

    陌清尘回到藏剑峰，清清冷冷，连半人烟都没了，甚至原本洒扫的仆从都被他遣散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设了无数阵法，牢牢护住了灵田。

    沃的土壤里空的，所有灵植都被了个净净，只有正中央栽了半截小小的，短胖短胖的小人参，浅褐的，被削断的半截稍稍往上窜了窜，已经算是成飞快了，陌清尘却依旧觉得不满足。

    他横剑在手，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，取了一大团血来浇它，若是心血足够，便用心血，日日如此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亏损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，怕是等这半颗人参成熟，还要等近千年。

    那他一定会疯的！

    不……兴许他早就疯了……

    陌清尘死死盯着仙参，极佳的目力让他能清晰看到它的所有细微变化，过了良久，底的希冀落，那些微的暗芒都灭了。

    他毫不顾忌地在灵田里盘膝坐，小心翼翼地伸手，摸了摸它半截的，轻叹一声，“还要多久呢……我怕我……等不住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还能持多久，才会彻底发疯，可想来，也快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怨寂渊，若非为他疗伤，现在仙参一定已经成熟了，他仔细将养着，有可能还会见到自己的小家伙，可现在，却不知还要等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