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淮黎挡的。

    僵持在半空中谁也不退让。

    刀离瑾笙的睛只有分毫距离。

    叶卿转了匕刃，握住刀柄朝瑾笙的尾刀。

    他心疼了。

    淮黎，“叶卿！”

    “这辈的我不太听话，你找辈的他吧，”叶卿认真跟淮黎商量，“等我把睛抢回来，再杀了东陵，我就自刎，这样辈的我就能潜心修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祖！救我！陛不会亏待你的！叶师叔他疯了！您别信他的话！”瑾笙慌地看向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淮黎看着他，那个凡事淡然的神主里的痛惜真意切，“卿儿。”

    淮黎从叶卿手中抢过匕刃，手止不住地颤动，似是定了决心——

    叶卿：“今天不是他死，就是我死。”

    “叶卿！”东陵注意到叶卿满手是血。

    连个招呼都不打，一记掌风向叶卿袭来。

    “笙儿!”

    被淮黎护在后的叶卿走至一旁，坦然面对与他，“天帝是要杀人灭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的仇，自己报。”叶卿再次抢过匕刃，淮黎的决定超乎他的想象，淮黎这样的人真为他愿杀生，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瑾笙声音落的同时，淮黎撒手了。

    叶卿看着手里的这对睛，一手握住，拳抵在自己的睛上，独自发笑。

    “撒手。”叶卿手握在匕刃上着淮黎松开，淮黎不松开，死的就是叶卿。

    淮黎算到了一切，不曾算到叶卿会说这番言论。

    银霜遇血便会取人之气，可以将人血而亡。

    是淮黎纵容他剜了天后睛的，看着地上倒的天后，淮黎了，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不理会东陵的话，叶卿自顾自说：“要掩盖你施以禁术复活临音的惊天丑闻？”

    叶卿，拾起地上的刀正要继续，手被淮黎握住了。

    被剜了睛的瑾笙满白汗，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叶卿又：“那个时候，你的泽离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这叶卿又是怎么知的！

    这是东陵一人的秘密，东陵从未说与第二人听过！但凡知的人，他没留一个活。

    “叶卿。”淮黎关切地喊。

    在瑾笙的恳求，淮黎闭了闭，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不用像他一样，因为五识不全，废如此。

    瑾笙见淮黎迟迟不帮自己，“师祖，您也要和叶师叔一样叛贼嘛！”

    就当作他谢淮黎照顾之恩吧。

    东陵将受了重伤的瑾笙安放一旁，怒气冲冲地看向这对无法无天的侣，“你们好大的胆！本帝定将你等挫骨扬灰！”

匆匆来寻叶卿，见到这样的叶卿，他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在瑾笙的惶恐中，叶卿刀起刀落，手不留一丝面，将那双睛生生剜了来！

    “我好像明白，人为何贪婪了。”他拿回睛后又想拿回更多，他的丹，还有雀翎。

    熟悉又刺耳的声音了来，声音的主人将叶卿前的瑾笙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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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瑾笙不敢动一，生怕睛就这么被刺瞎了，“师祖！快把叶师叔拿！”

    眶里的血浸了衣袍和垂落的双手，还有那属于侣间相传的同心铃。

    是淮黎再次拦了。

    叶卿被他一声喊，喊回来神，转过看他，“我睛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