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，这一世好不容易相见，只剩最后一日了，若不珍惜，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“你给笙儿酿的酒，我带来了。”瑾笙去天后就是为了拿这个。

    瑾笙给东陵倒了一杯，抬手敬：“谢师兄迎娶之恩，无以为报，望夫......夫君日后珍重。”

    东陵别过脸，两行绝望的泪从底落。

    “在我心中，师兄还是那个天立地，众生敬仰的大英雄。”师兄没有接，瑾笙缩回手自己喝了。

    “我为救师兄弑神，师兄同样为我弑神，阿音不胜激。”哪怕知师兄复活他是另有所图也没关系，最起码师兄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。

    师兄不愿意陪他喝，那他自己喝，因为以后他喝不到了，“我们都欠了泽离上神，偿命给上神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东陵仰不让属于懦夫的泪能有机会嘲讽他。

    真的很想让瑾笙把嘴闭上，给他一冷静的空间，可是东陵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他输的一败涂地，死前还要被叶卿百般羞辱。

    奇耻大辱如何能忍！

    “为师兄弑神，我从没后悔过，如果再重让我选一次，我还是会这么，”瑾笙解自己的衣袍，盖在师兄上，从后抱住师兄，“师父的话我到了，我一生坦，唯有弑神一罪愧对苍生，不论世人如何评判，我不觉是耻。”

    东陵望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，开：“他们要把你怎样？”

    “受我该受的。”瑾笙靠在师兄背上，受着师兄的呼轻笑说。

    瑾笙不说，东陵也猜到了，“湮灭。”

    “是赎罪。”数万人为他而死，他不死难平众怒。

    东陵老化的手一攀覆上瑾笙依恋自己的手，“我们，败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死后四海升平，就当是为盛世了件好事。”就像千年前的他们，六界称赞。

    多好。

    东陵转过看向瑾笙。

    在瑾笙面前落了泪。

    捧起瑾笙的脸，东陵向以前那样温柔的对他，将所有的耐心与疼惜表的淋漓极致。

    瑾笙迎合着他，陪着他一块落泪。

    良久良久，东陵才松开瑾笙，语气中带着心疼，“天雷渡劫，疼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渡劫，”在师兄的关心，瑾笙轻声回，“化之前我丧失了理智，清醒后没有到哪疼。”

    东陵听后了他的后脑，“那就好，阿音还要喝酒吗？师兄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喝。”师兄肯陪，他绝不会说半个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