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记得银票吗？”她随手比划着，“这么，这么大，颜泛黄，上面写满了字，盖印章的那。我要你帮我找银票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“陆泓记很好的，”你们家用来当手纸的那纸，起来特别舒服。”

    秦嫣：“……”当初随忽悠的话，这小孩儿怎么还记着呢。

    但现在的状况不是澄清误会的好时机，她咬着牙把话题继续去。“……对！就是那！我猜爹爹会夹书里，你帮我一本本的翻来。”

    两个娃娃在灯一通翻。

    秦嫣果然了解她爹，一会儿工夫便翻来几十张。

    越是珍贵的古籍里，夹的银票面额越大。

    面额从五十两到五百两不等，加起来能有七八千两，抵得上秦相十年的俸禄。

    ——这七八千两银票，还是秦相先前那安置的外宅被秦夫人连锅端了后，匆忙转移过来的数目。

    说她老爹居位的这些年没有贪污国库，她自己都不信。

    秦嫣把找来的几十张银票抓在手里，来回数了两遍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又想起秦府将来抄家灭族的结局。——归到底，都是从这些玩意儿开始的。

    钱财虽好，取之有。

    她手上这摞纸，哪里是家财万贯呢，分明是一张张的夺命符啊。

    秦嫣忧郁地叹了气，随手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，递给陆泓。

    “你在家每个月的份例多少？陆夫人会不会克扣你的月银？拿回去用吧。”她随。

    陆泓数了数，言又止，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的神。

    “只有两张吗？我……能不能多拿几张？”

    秦嫣有儿心疼。

    陆家的后院怎么成这样，也不知平日里怎么克扣钱，才五岁的小孩儿都被生生到钱里去了。

    她很大方地一小叠银票，也没看数额，直接给他怀里。“够不够？”

    陆泓数了数，足足十张银票，弯着笑了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他欣喜地摸着柔的银票，“够我和娘两个人很久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