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电话就这么结束了。没有意想中的沉默和尴尬，就很像两个莫得的杀手。

    家门打不开，他没办法回去换衣服，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，外面了件小夹克。路上正好碰上晚峰，到博驰的时候，薄谦已经开完会，在办公室看了半个小时的邮件。

    陆时亦给薄谦晃了个电话，薄谦理完最后一封邮件起，将西装外搭在胳膊上。

    拉开门，上最后几摇摇坠的大区经理和王君在会客厅对坐，不知在聊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王君，我先走了，让小刘把今天的会议纪要整理来。”薄谦代。

    “知了，薄总。”

    王君跟在薄谦边八年，薄谦对他的工作能力很放心，转离开。大区经理想趁现在拍两句，赶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王君看老板今天心貌似不错，不想让大区经理说话人眉，无奈只得也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薄总，”大区经理扭着浑圆的，“您有约？”

    薄谦目不斜视向前走：“你问题还多。”

    经理小心脏咯噔一声，完了完了，说错话了！

    随即只听薄谦：“我确实有约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麻烦司机了，”经理绝逢生，嘿嘿一笑，“您去哪？我送您。”

    在路上正好能多拍几句，经理小算盘打的噼啪响。王君则是一直观察着老板的表，很奇怪的，老板被人这么“扰”，竟没生任何不悦的绪。

    一般只有心不错的时候，老板才会这样。近几年随着博驰越越大，王君已经很少看到这景了。

    在薄谦边了八年，关系早已不同于单纯的上级，见薄谦心好，他也不由为老板开心。

    大区经理说要送薄总后，薄谦只是斜睨他一没说话。他不甘心，于是慢两步，问跟在后面的王君：“薄总车牌号是多少？”

    王君也没理他。

    这时薄谦上了总裁专用电梯，王君随他上去。大区经理哪敢坐这个，看王君替薄谦一层后心生诧异——车库在负二层，薄总怎么去了一层？

    他边想边上了电梯。总裁那边是速电梯，等他员工电梯的时候，薄谦已经走到大门，保安正上前帮忙拉门。

    可不能让老板这么轻松就走了！经理使劲跑，终于赶在薄谦上车之前了门。

    “王、王助，”经理呼哧带，看了一圈外面停着的几辆车，“哪辆是薄总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你送。”王君淡淡。

    经理仍不死心：“肯定不是那辆奔驰，太掉价；也不是那辆红保时捷，脑残富二代才开跑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