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好了之后的冒药一样，都是累赘，没用的。

    为合结案，七月中，警察通知陆时亦过去笔录。

    推开审讯室的门，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陆仰止。双手拷着手铐，端正地坐在桌另一端，不像犯人，反倒像是正在上课的学生。

    见他来，陆仰止张了张嘴，却没发声音。陆时亦瞥了他一，验证证件后坐，开始合记录。

    因为陆仰止供认不讳，一切都行的很顺利。二十分钟后，警察起，和陆时亦握手：“谢合，悬了三个多月，我们终于能结案了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，有需要再找我。”

    达成一致，陆时亦和警察一起往外走。最近正是考试季，他这半学期相当于一没学，看书跟看天书一个样，得回去继续背题。

    然而，刚迈开，他听后有人叫他，“哥。”

    陆时亦脚步顿住。

    “李警官，我能和我哥说几句话吗？”陆仰止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看当事人的意思吧，”李警官转向陆时亦，“你想吗，小伙？”

    陆时亦无所谓地挑挑眉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李警官看看他们，叹了气，去关门。

    陆仰止视线跟着他转了一圈，随即落在陆时亦脸上，“哥……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？”

    陆时亦：“随便，只是代号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这样，”陆仰止，“真好，你一没变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，他肆无忌惮地盯着陆时亦。陆时亦觉得难受，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可陆仰止并没收回目光，他说：“哥，以前我只能偷偷看你，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你了，虽然场合不对，你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哥，我来这儿什么都没带，就拿了一张你的照片——咱们去爬山那天偷拍的。可惜被警察搜走了，要么还能给你看看，那天的你有多好看。”

    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陆时亦神平静的听着。到最后陆仰止扬起，“哥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喜男人，那样是不是就没有姓薄的了？”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陆时亦脆，“没有他，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不可能呢？！”陆仰止狠狠锤了桌面，音调，“你为我打架受伤的时候他在哪？你替我开家会带我去医院的时候他在哪？我比他早了那么久，也该到我了，凭什么最后得到你的是他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