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……哎？！”崔无命睁大双，看了看殷阎毫不慌的脸，默默地退后了一小步，再退后了一小步……

    这两步并没有什么意义，崔无命顿动作，自己遇到大佬之后脑就开始变坏。

    猪人的屠夫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，为了“守护”这个用于屠宰的房间就去攻击他们。而是显得非常平淡、非常理智，他甚至人化地投来了一视线。

    屠夫走到案板前，拿起那把一米多的刀，从悬挂起来的奇奇怪怪的尸中拿来一，放到案板上，扬手砍掉了那尸的。

    ……不，那不是尸！崔无命看着那仿佛瘪了很久的躯新鲜的血，搐的残躯发微弱的嘶鸣，才发觉那个东西原本是活的。

    他抬起环视周围，目光扫过这些仿佛僵了很久的悬挂，惊讶地发现——这些都是活的！

    即使已经在有丧尸有异兽的位面里待过了，见过血海滔天的大场面，也亲手扼杀过其他生灵的命。这诡异又可怖的形还是让崔无命背后发凉。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残次品。”

    是专心于屠宰的屠夫了声。

    与话音响起的同时，刀砍落另一个形状诡异的生的颅。

    “我负责清理残次品。”屠夫说，“这些血会变成城堡的养料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里是城堡的一分？崔无命试图把这些信息跟之前遇到的事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“之前也有像你们一样的人类来过。有一半死了。”他指了指房间的一角，“我一日不屠宰，他们的灵魂就会困在悬挂的躯壳中。”

    他指到的角落，有两三个人类的躯被挂起来，两个男，另一个毁坏太过严重，辨别不是否是人类。他们像这间房间里的所有悬挂一样，微弱地颤抖、搐，不仔细看就仿佛是几瘪的尸。

    “另一半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案板上的新鲜血潺潺涌，沿着台落到地面上，浸地板。

    空气中飘着更为重的血腥气，对于固化了一定猫科动特的崔无命来说，这气味有些折磨他的鼻。

    话语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“活着的那一半，三分之二没有完成我的委托，死在中途，变成了。剩的三分之一……”

    纯粹的黑暗被升起的月亮驱散了一分，月光从一个低矮的小窗外照来，映亮猩红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