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聚而，恶领主无所归依的魂灵在红光中逝，于空中迅速消散。

    散成如灰的碎片，连余灰的行迹也全都消失。

    满目血红，崔无命望着那些消失的碎片怔然不动，看到恶脱离之后的漆黑向他飞涌而来。

    动的停顿在崔无命的掌心中，凝聚一本看上去并不厚的漆黑书册，上面生死簿三个字鲜红人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痛裂的觉突然在脑海中炸裂，那合成的系统音在崔无命耳畔低声：“崔崔，这就是一切的原。”

    生死簿的灵从崔无命的脑中剥离来，为他提供无数引导的“系统”无形地重回归宿之中。

    那本漆黑书册光华一震，红字篆光人。就在崔无命视野恢复正常，意识反手一握的瞬间，震动无尽虚空宇宙的波动在寰宇响动。

    生死簿重归原位，回到了判官手中。与此同时，一切的反噬和副作用也重新加诸到崔无命上。

    一足以碾碎骨骼神经的痛楚遍布全。崔无命轻咳一声，咳一腥甜的血迹。

    他被重负压得说不话，却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生死簿，看到面前黑雾渲染起四周，而雷光骤减，紫电随之暂息。

    彻底卸去生死簿副作用的阎罗天从雷劫之中睁开双，一双黑眸已成火焰，焰心烧灼明亮，而火光却随风向折一线赤红。

    他角溢血，遍鳞伤。手背上的封印在隐隐地挣扎闪动。

    崔无命已经没有站起的力气了，他抬手爬了一步，再抬起手时，被殷阎猛地拉了怀抱之中。

    哪有说话的力气，只剩疼了。崔无命抱住生死簿，还没来得及承受它赋予的力量，便先承受了它带来的灾厄。

    好累啊，崔无命陷在殷阎怀里，想到方才消散掉的海东青，想到从脑海中剥离开的系统，一切都重组了，只剩掌心这本冰冷至极的书册。

    他抵着殷阎的肩膀，声音很低很低地：“阎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回复的声音也很低微，很温柔。温的火焰在周围驱散寒冷。

    崔无命闭上，声音几乎沙哑得有些哽咽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能扔我。”

    他埋在殷阎的怀里，泪一沾对方肩膀上的衣料，是温的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殷阎慢慢抱他，仰首看了一天穹之上翻震动，蓄势待发的天雷，指腹没对方的发丝间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接来，只能一起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