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无神地看着谢厉，开说话时嗓音都有些颤抖，他说：“不是叫我吗？”

    谢厉的语气很平静，他说：“不要命令我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看他的神带了些好奇，又凑近了他一些，嘴几乎贴在了他嘴上，哑声说：“不装了吗？”

    谢厉心里稍微悸动，语气却没有变化，他问：“装什么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没有回答，他只是认真地看着谢厉的表，看了很久之后，突然翻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谢厉看到常小嘉坐在床边，纤瘦的背影耷拉着，两只脚在地上似乎找了很久的拖鞋，到后来终于找到了，安静的房间里想起他踩着拖鞋的脚步声，一直走到靠窗的池旁边，然后有声传过来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常小嘉回来床边，谢厉以为他会回去他的上铺，但他仍是躺到了谢厉的床上，带着微凉的气，伸手抱住谢厉的腰。

    谢厉问他：“你不怕被狱警发现？”

    每个监室都有监控，熄灯之前监控室的狱警会清人数，但是熄灯之后就不一定会时刻关注每个监室的动静。不过即便如此，被狱警发现不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也是严重的扣分行为，分数和加减刑期是相关的。

    常小嘉语气淡淡的回答：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谢厉却有些难受，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他觉得，而且对方是常小嘉，他本来疲倦得厉害，这时候又到难以睡。

    在床上安静躺了一会儿，谢厉问常小嘉：“你不想睡觉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回答他说：“我失眠。”过一会儿又补充一句，“天天失眠。”

    谢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

    常小嘉将他抱得更了，说：“你拍我后背。”

    谢厉看他一，一只手臂从他脖面伸过去，另一只手臂环住他的，将他抱在自己怀里，一边抚摸他发，一边轻轻拍他后背。

    常小嘉把脸贴在谢厉怀里，嗓音变得轻飘飘的：“我小时候我妈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。”

    谢厉用冷的声音说：“我不是你妈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说：“你当然不是，你是的。”

    谢厉没有再搭理他，但是一只手还是在不断地缓慢地轻拍他后背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再没说话，监室里安静来，过一会儿，谢厉开始听到其他人的打呼声陆续响起，他有一瞬间整个人是放空的，不知自己在哪里，又在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