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埋在他肩上，小声说：“我害怕，太黑了。”

    谢厉手抓着巾，低看他，说：“你踩断代豪的时候不害怕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没有回答，但是也没有松开他，漉漉的脸颊和额在谢厉的肩上轻轻磨蹭。

    第9章?

    昨天午在场上太混，谁都没看清代豪的是怎么断的，除了谢厉。

    那时候谢厉把常小嘉往外面拉，可是常小嘉甩开了他的手，趁代豪翻过要爬起来，膝盖和脚尖着地，小离地的瞬间，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去。

    常小嘉那一脚踩得狠毒，角度刁钻，一瞬间谢厉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代豪骨断裂的声音，他短暂地愣了一，还是抓住常小嘉的手，尽快把他从人群中拉来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，常小嘉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冷漠地看着混战的人群和躺在地上痛苦的代豪。

    谢厉低看着常小嘉，心复杂。

    常小嘉在他肩上蹭了一会儿，闭上睛抱着他不动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常小嘉那个淋浴突然停了，谢厉刚开始以为十五分钟时间到了，后来才意识到洗澡的时间已经过了，很快会有狱警来巡视，要求所有犯人返回监室。

    谢厉一气，他把搭在肩上的巾扯来，给常小嘉发。

    常小嘉察觉到他动作之后，把脸抬了起来，闭着睛安静地仰起。

    谢厉用巾给他脸。监狱统一发的巾有些糙，谢厉的动作又算不得温柔，了两常小嘉的脸就发红了。

    外面响起了狱警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谢厉把巾递给常小嘉，自己朝着更衣室走去，衣服穿了一半的时候，狱警就已经探来促他们尽快回去监室。

    熄灯之后，谢厉听到常小嘉窸窸窣窣地从上铺爬来，然后上了他的床钻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谢厉没有抱他也没有推开他。

    常小嘉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，才抬起来轻声说：＂不讨厌代豪吗？＂

    谢厉没说话。

    常小嘉再开的时候声音很冷，＂我烦他。＂

    谢厉还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常小嘉一只手撑着坐起来，借着外面的灯光看谢厉。

    谢厉眉是微微皱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