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塑料袋里，随手捆起来仍在垃圾桶里，他起走到窗旁边了一烟，然后才又转返回常小嘉的房间。

    常小嘉依然侧躺在床上，不过没有再睡着，而是睁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睛怔怔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谢厉走到床边坐来，伸手摸一摸他的脸，他偏过躲开，谢厉于是收回手，问：“时弘箐呢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不回答。

    谢厉又问：“你吃午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还是不回答。

    谢厉弯腰看他的脸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总觉得他睛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模样，便凑近了说：“你在想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？”他有时候觉得常小嘉这个人真是烦人到了极。

    常小嘉转开视线。

    谢厉暗自叹一气，他转看到放在床柜的温计，说：“再量个温吧。”说完，他抓住常小嘉手臂要把他抱起来。

    常小嘉猛地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谢厉制住他两只手，把他抱在怀里，嘴几乎贴到了他耳朵上，说：“听话，就量个温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有气无力地喝：“放开我！”

    谢厉抱着他，一只手同时抓住他两只细瘦的手腕，腾另一只手拍他后背，说：“乖小嘉，乖宝宝，不闹了，量个温要是还发烧，厉哥带你去医院看病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停止了挣扎，他沉着脸看谢厉。

    谢厉把温计拿过来，抬起他手臂让他夹在腋，然后继续抱着他，说：“还要气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声音冰冷而微弱，“为什么去那么久？”

    谢厉说：“都是我不好，我去的时候坐错车了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沉默着。

    谢厉问他：“怎么你一个人在家里？时弘箐呢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轻声说：“叫他去忙酒吧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谢厉没有问酒吧有什么事需要忙，他一只手拍常小嘉后背，问：“中午吃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常小嘉回答他：“什么都没吃。”

    谢厉低，看他的脸。

    常小嘉睛还是红红的。

    谢厉用手指拨一拨他汗的发，“怎么不跟我说？我以为厨房给你送饭了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回答他说：“我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谢厉怔了怔，昨晚看见常小嘉蹲在冰冷浴缸里那觉又涌上来了，他抱着常小嘉，说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谢厉说：“我把粥和包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