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小嘉眨了眨睛，泪从眶里涌来。

    谢厉抬手想摸常小嘉的发，牵扯到左臂的伤，痛得微微皱眉，应：“在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说：“那时候你没伸手。”

    谢厉说：“是的，常先生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有病人家属拿着缴费的单匆忙从他们面前跑过，却连看他们一的心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常小嘉蹲在他面前，说：“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谢厉坐了一会儿，偏过靠在常小嘉肩上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常冠山问他：“小嘉也在吗？”

    夜的医院急诊科虽然依旧人来人往，但是每个人都是匆忙的、焦急的，活在自己的痛苦或者伤痛中。

    谢厉大概是疲惫得狠了，等常小嘉去洗澡的时候，自己靠着墙在地板上坐来，不一会儿便歪着闭上睛睡着了。

    后来常小嘉自己上床，留着一盏台灯，小心避开谢厉受伤的左臂，抬起他的手抱住自己，钻在他的怀里才闭上睛睡觉。

    谢厉这一觉从凌晨一直睡到了午，后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，他整个人都还没从熟睡中回过神来，循着铃声响起的方向摸索过去，好半天才找到手机。

    常小嘉于是伸手帮他脱衣服。

    谢厉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谢厉沉默片刻，说：“阮秋媛想要离开杜盛莲，我想要得到你爸爸的信任，我们易而已。”

    常冠山问他：“在家里？”

    不过看到来电显示上常冠山名字的瞬间谢厉倒是清醒了，他低看常小嘉一，接通了电话：“常先生。”

    常冠山说：“晚上和小嘉一起过来前

    谢厉低声在常小嘉耳畔呢喃，像是喝醉了酒，“是厉哥没有本事，厉哥保护不了你。但是你要相信我，我真的没有背着你来。”

    常小嘉一边掉泪，一边用冷淡的声音说：“我不信你。”

    第52章?

来分钟，谢厉从里面来，左手臂贴了纱布，不只手臂，他被常小嘉用烟伤的手背也理过来，衣服披在肩上没有把左臂穿袖里，整个人疲惫地走到常小嘉边坐来。

    常小嘉怔怔看着前面清创室浅棕的木门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其实很艰难，刚开始谢厉并不合他，而是抓住他的手说：“去睡吧，小嘉。”

    谢厉一沾到床就睡死了，常小嘉想要再把他往中间推都推不动。

    谢厉闭着睛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死了，连一手指都抬不起来，他还是持地重复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后来，他隐约觉到有人在碰他，可是自己却连睁开睛的力气都不剩，他只是抬起手抓到面前人的手，糊说了一句：“小嘉，乖。”他半睡半醒中想的是自己没力气陪常小嘉了，让他早去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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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常小嘉也是在熟睡中被吵醒了，不耐烦地皱起眉。

    后来时弘箐开车带他们回家的时候，常小嘉坐在车上什么都没说。到家已经凌晨四多，再过不久天都要亮了。

    可是常小嘉很执着，他一定要把谢厉的衣服脱了，用打巾给谢厉，最后把他扶到床上躺。

    谢厉这回沉默了很久，他伸手握住常小嘉的手，把它贴在自己靠近心脏的位置，“小嘉，我什么都不敢保证，但是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：它是你一个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