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余温与晏微凉已经反目。

    朝堂之上，昔日的好兄弟枪战，毫不相让。

    唯有朝时，三皇经过元帅边，闻到人上的烟味，极冷地说了句：“元帅大人可真是个骗，怎么不把自己死呢？”

    满堂鸦雀无声，不知三殿此话从何讲起，元帅又该作何回应。

    人意料的是，对三皇的讥讽从来都立刻回敬的元帅大人，竟然保持了沉默，任凭三殿肩而过。

    转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只有楚余温和晏微凉知，这句话，楚余温绝没有资格反驳。

    他曾答应过他，这辈不烟。

    他要保重好自己的。

    那之后楚余温依然与晏微凉关系于冰。

    只是私底戒了烟。

    所有家心腹苦婆心都劝不动的坏习惯，倒是因晏微凉一句冷冰冰的嘲讽戒掉了。

    人真是有贱的。楚余温在用军靴踩灭烟的时候如是想。

    楚余温舒一气，烟雾缭绕里，冷峻的廓愈发沉凝。中锐利锋芒敛去，竟多一丝罕见的无措。

    熟悉他的人都知，元帅已经很久不烟了。

    只有在真正茫然与困惑的时候，楚余温才会重新从烟草中获得一丝平静。

    但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能令他到迷惘的事。

    如今却有一件。

    瑞安。

    他的妻。

    晏微凉。

    他的政敌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，本该是永不相的两条平行线，永远都不会扯上关系。如今迹象却都指向这二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    瑞安是晏微凉派来的吗？

    用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用来查探元帅府中的动静。

    用来挑拨他与阁本就不怎么良好的关系。

    如果是晏微凉的话，确实能够培养瑞安这么优秀的间谍——倘若瑞安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，那么就连楚余温都不得不承认，这是他见过最明的间谍。

    解释都合合理，总归是比最后那合理。偏偏楚余温就是放不那个最后也最不可能的猜想——

    瑞安就是晏微凉本人。

    除了晏微凉，没有人能够骗他这么久。

    瑞安的生腔……

    是先天闭。

    还是本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