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楚余温手这么多年，他信自己的光。楚余温不会蠢到落那低级陷阱，否则怎当他晏微凉的对手。

    “我少年心动的，就是这么温柔的殿。”

 楚余温静默一瞬，说：“瓦格确实联络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殿说你不喜甜。可我们初见那会儿，你从神空间里拿两块糕问我要不要。那会儿我们才刚认识，并不是我要你为我带的甜。敢问殿，为什么要偷偷藏两块糕？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楚余温：“我记得殿十四岁时，温柔，树上掉来一只小鸟都要小心翼翼送回鸟窝里。我说这世上总是者挥刀向弱者，弱者挥刀向更弱者。你说不，不是这样的。你说，者要保护弱者，弱者要保护更弱者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信你。”晏微凉正，“我只是信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晏微凉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曾修书回答过瓦格，表明我的态度。那大概就是殿想要找的东西。上面的容，我告诉殿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瓦格以为楚余温要的是帝国的皇位。殊不知楚余温从来没有那个野心。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，瓦格从一开始就败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的是帝国人人平等，而不是人类被异形踩在脚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楚家继承人，尚且被严厉要求言行举止，不能展自喜好，以免被人从中手。殿在中，孤一人，更是招人嫉妒，如履薄冰，要比我更加隐忍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殿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比我还。藏得连你自己都骗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为何不肯正视自己，你与瑞安本就是同一个人。何必自己醋自己呢？”

    楚余温倏然一笑：“殿不想知，我有没有答应他？”

    心疼你被成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“殿本……其实也喜吃的吧？哪个孩不喜吃甜呢？只是殿不肯承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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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瓦格就是联首领，异形的主宰，属于切诺瓦一族。

    晏微凉将匕首收回神空间：“不问了。”

    楚余温颔首：“我也有话要对殿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写的是——”

    晏微凉端详他片刻，似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“我喜瑞安的温柔，烂漫，不经意间的甜可。可这些何尝不是殿

    晏微凉的匕首在指尖打转：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楚余温问：“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后来殿雷霆手腕行事狠戾，对自己都可以狠心算计。我并不厌恶，只是……心疼。”

    瓦格简直是将楚余温当傻耍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。”晏微凉轻描淡写，“你不会蠢得答应。”

    楚余温：“他想吞并帝国已久，胃不小，又没那么大本事，就曾与我联络，要与我里应外合。我对付你，趁你忙碌之际，他再带异形大军攻，帝国失去你的庇佑，又没了我的守护，必将被联收中。事成之后，他助我称帝，代价是将帝国土地分割一半给联。”

    真让异形攻来了，瓦格还舍得将已经吞去的帝国吐来一半给楚余温？这引狼室的事，楚余温怎么会。

    楚余温嘴角微扬：“殿猜的没错。我拒绝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晏微凉漠然，“楚余温，你嫌命就直说。”

    楚余温：“谢谢殿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他刚才要是回答错误，晏微凉手里的匕首，大概就要夺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