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还能跟他说上两句，与宜安王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    这三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改变如此之大？

    他瞧了瞧另一边的皂衣，压低声音：“人还在我们府里呢！”

“啊”了一声，恍然大悟：“那个北襄王四公？”

    当初北襄王派人接他回去，才三个月他又跑回来了，说日后要在无涯海阁教书，把北襄王气得半死。

    池嫣听得懵懵懂懂，问自己的哥哥：“二哥，北襄王四公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池璋看了她一。

    池韫忽然声：“二哥，这么说来，他跟北襄王族已经断绝关系了？”

    大约是方才所见太惊艳，池妤又帮着解释一：“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，外人也猜不着，说不定老王爷真的想另立世呢？后来楼四公千里逃奔，好不容易逃北襄王的领地，京求助。那时，陛才登基不久，对吧，大哥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这个我知！”池嫣拍手，“北襄王楼廷，是修罗王降世，我听过他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当初毫无集的两个人，怎么就不同一般了？

    池韫没反驳，只目光压来，黑沉沉的，一片晦暗。

    “北襄王你总知吧？大舜开国，封了三大异姓王。其中靖海王早早绝了后，取消了封号。剩北襄王和西宁王，一个镇东北，一个镇西南。”

    池琰虽有不分不满，但还是跟着降低声音：“总之，过他手的案，也不知死了多少人，招惹不起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撇了撇嘴，颇有几分不屑：“刑太平司，原是个闲散衙门，掌年未破的封案卷宗，自他去后，倒成了诏狱一般。凡有疑难案件，都移到太平司，也不知陛为什么对他这么信重。”

    池妤瞟了她一，哼：“有什么不可能？有爵人家，为了爵位争得破血，多得是。真是没见识！”

    只有池韫，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“对，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都没听说？”池妤迫不及待，昭显一自己的渊博，“因为老王爷死了呀！楼四公生平最得，跟世不和，两个人为了争王爵反目了。”

    池琰续：“陛还是宜安王的时候，曾经陪着先太在无涯海阁求学，与楼晏有同窗之谊，想必不同一般。”

    听到后半句，池璋喊：“大哥！”

    就连楼晏，也和当初的楼四公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他回：“是啊。据说北襄王世，曾经派人来京城，痛陈他的罪状。但陛只同意逐他宗，并无责罚。甚至，还将世承爵的奏章压了一年多，不久前才批复的。”

    她落海而亡，在池大小里醒来，丢了三年时间，哪知局势大变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池琰说，“陛让他安置来，没有帮他夺爵，但也没罚他。次年开恩科，楼四公场，竟然中了，就成了楼郎中。”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为了王爵，跟兄反目？

    这位妹妹回家多日，还没跟他正经说过话。

    也就说，皇帝是楼四公这边的。

    无涯海阁没了，太死了，宜安王却成了新帝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池璋安妹妹，“有那么多人证，他也不能平白栽赃。”

    池璋等得焦灼，便回答一问题分分心。

    池韫吃了一惊：“这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“那他怎么会跑到京城来？”

    池璋笑了：“这是说书人编的吧？听听就好，别当真。”接着，“现在的北襄王族，就是楼廷的后代。这位楼郎中排行第四，是前任北襄王的嫡幼。”

    堂堂战神家族，世代镇

    池璋，他也是这么听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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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嫣战战兢兢：“那父亲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