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香炉才染上香味的！”看客里，有人大声喊。

    楼晏听了笑笑，看向俞慕之：“俞二公，这个问题，你能回答吧？”

    俞慕之默默，轻声回：“待客的时候定会燃香，小怜是半夜死的，那就不会添香，到发现尸，早就熄灭了。只有半夜在屋里的人，才会被燎去衣角，也只有在屋里呆了一夜的人，才会怕香气太重，引人怀疑，扔掉衣衫。”

    楼晏颔首：“俞二公还有疑问吗？”

    俞慕之摇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啊！”嘉终于明白了，“这位楼郎中，果然有本事。”

    池璋没想到，他看似荒唐的行为，居然真有意。可他实在不喜楼晏这般行事，就拧着眉不说话。

    偏偏嘉促狭，非要逗他：“哎，你还觉得不靠谱吗？”

    池璋被他得无法，只得：“就算有理，也太牵了！香料应该燃完了，可说不准有剩余呢？焚到一半压了火，又不稀奇。”

    他才说完，那个被抓住的伙计果然喊：“冤枉啊！小的撞倒香炉的时候，还留有残香，这才会燎到。再说，衣衫都成这个样了，你们怎么知香气重不重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俞慕之被问得哑。

    可不是吗？都扔了一天了，要不是醉太平兵荒的，恐怕都已经送去了。和那些杂堆在一起，气味混杂，现在也不好说香味重不重了。

    楼晏笑了，微微倾，向那人凑过去。

    “大、大人……”伙计光闪烁，却又毫不畏惧的样，“小的不怕打，您休想屈打成招！”

    有这么多人在，他要动刑定会引起众怒！

    楼晏说：“你果然胆不小，敢挟持众意，威胁本官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！”那人一脸受辱的样，“只是大人的证据，实在不能叫人信服！您怎么就确定，当时没有残留的火星？衣服上的香味有那么重？”

    楼晏：“你说的有理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？还有什么证据？

    “知本官为什么特别留心香料吗？”楼晏看着他笑，“因为，本官自小嗅觉异于常人，哪怕你把衣裳丢了，可发和其他地方，还是有很重的香气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可能。”此人脱而，“我都洗过了！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前堂大哗。

    哦，洗过了。

    不打自招啊！

    这人一慌，忙：“我是说，正好昨晚洗了澡！”

    偏在这时，有个伙计声叫了起来：“朱昌，原来你昨天洗澡是因为这个！我说你怎么大白天洗澡，连都不愿意等！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开，可天气还凉着，醉太平又不是苛刻到不供，谁不愿意洗个烘烘的澡，非得搓冷？

    已经没必要再质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