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韫恍然大悟，一脸佩服：“我倒是忘了这一桩，还是师叔考虑得周到。这么说，此事不宜宣扬。”

    池韫昂首，正气凛然：“自然是为公而来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要置青玉涵玉于死地，这死丫来救人才对，为什么变成了池韫要她们偿命，她却在维护？

    只有絮儿，仿佛看到了当初在颐风堂与二夫人表白心迹的大小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她缓缓问：“那你是为何而来？”

    涵玉满迷惑，看向青玉。

    青玉愣愣的，涵玉脸上的泪珠还挂着。

    并不是池韫的问题多刁钻，而是，她们的角不应该反过来吗？

    而凌真人，冷淡地审视着她。

    凌真人：

    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在她面前不亢不卑、端方自信的少女，真的是她先前见过的人？还有她刚才说的话……

    无论青玉涵玉，还是华玉几个，都以为这件事可以这么过了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？要为青玉涵玉伸张正义吗？

    池韫诧异地看向她：“华玉师难心？这事要是理不好，可是会连累朝芳的。为了她们两人，累及师门，怎么对得起历代祖师？”

    师父还是太好心了，她还没有开求，怎么就应了呢？杖二十，不疼不的……

    心中思绪百转，凌真人开：“你是为青玉涵玉求来的吧？倒是重重义。看在凌云师的份上，本座可以从轻发落。她们两人杖二十，过后本座自会向大公主赔罪，事就此了结，你不必忧心了。”

    池韫冷笑一声，瞥向一脸呆样的青玉和涵玉：“国法大于门规，自然是给官府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，若是人落地，也该她们受的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华玉试探着问，“那你说多少？”

    青玉涵玉喜望外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重惩！”池韫毫不犹豫，“她们担了差事，却因私怨而辱及灵位，犯了门规。而且那是先太，国法同样不容。杖二十怎么够？哪怕杖一百都不足以赎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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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自己那位师教来的弟，那么平凡无奇。

    华玉被她问得张结。

    凌真人大概看不去了，开：“这事若是公布去，对朝芳声誉大有影响，日后哪还有人肯将先人灵位供在我观？”

    ——现在同凌真人还来得及吗？

    华玉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现在改成杖二十，无非养伤一段时间，至少命保住了。

    凌真人没说话。

    此言一，众人不解。

    “不错！”池韫字字掷地有声，“师父生前教导，为门弟，要立修心，端方正本。青玉涵玉两位师妹，也是幼承师训，却这样的事，怎么对得起师父？如今师父已经故去，我为其门唯一嫡传弟，理应负起训导之责。现在她们这样的事，便是有辱师门。哪怕师叔愿意轻饶，我也是不应的！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华玉忍不住声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好一会儿，华玉回神问。

    凌真人拧着眉重复：“公？”

    谁想，池韫却笑了笑，开否认了：“凌师叔误会了，我不是为她们求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华玉立刻否决。

    华玉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可想到昨天的警告，她不敢再随便嘴。

    算了，回再说吧。只要人还在观里，总找得到机会。

    刚才华玉说杖五十，若是行刑的人狠手，她们就会被打死。

    华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