涵玉，恭恭敬敬行了大礼。

    “先前对师心存偏见，是我们的不是。师不但不计较，还尽力救我们的命。这一礼，是我们的歉意。”

    池韫，说：“我收到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，青玉终于心安。

    肯受，说明原谅她们了。

    ——或许，她从未计较过。

    青玉坐回去，恳切说：“师，这事算是解决了。只是我和涵玉还在朝芳，日后要怎么，还请师教我们。”

    池韫笑了笑，说：“其实，你们本不该有别的差事。不是说特意将你们调来与我作伴吗？这就是你们的差事了。”

    青玉愣了：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池韫手指扣在茶杯上，继续：“何况，朝芳的规矩，各真人自行束弟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青玉称是，又迟疑着说：“可是师，师父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还有我吗？”池韫笑，“我为师父嫡传弟，有资格继承其衣钵。”

    青玉一呆。

    是这样的吗？

    池韫徐徐说：“师父离开朝芳之前，已经得封真人，也就是能够自立门了。换句话说，我们这一支，本就是独立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涵玉激动地问：“师是说，我们可以不听调派？”

    池韫慢条斯理：“确切地说，观中要调派，应该先发到我这里，再由我发。凌师叔为住持，要束你们，也该通过我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可、可是……”惊喜来得太快，青玉都结起来了，“师你不家，不能称真人啊！”

    池韫笑了：“据我所知，真人只是敬称，朝芳，真正掌权的，是殿主之职。”

    三清殿，灵官殿，真武殿……

    各位真人分执各殿，再由住持总掌。

    “住持不会同意的……”青玉喃喃，“她不会把殿主之职，给师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自然不想，奈何有个蠢徒弟。”池韫笑，“你们放心休养，过不了多久，她们就会自己把权柄送到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五松园的奇景，当日便传遍京城。

    无数人赶往朝芳，一睹万蝶齐飞的奇事。

    俞二公也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他一边攀着石阶，一边回喊：“大哥，你快些！迟了就没位置了！”

    后不远，一名蓝衫公慢步而行，丝毫没有因为促焦急之态。

    反倒是他边的小厮笑：“二公，您怕什么？只要报咱家的名号，怎么也会挪位置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