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知名文士。

    她走了去。

    孤零零的牌位，连落款都没有。

    无涯海阁付之一炬，想必祖父的尸也烧成了灰烬。

    没有遗，不见故居，只剩这么一个名字，让人凭吊。

    一大早，铜鼎里已经有纸灰了。

    可以想见，这三年里，有多少人闻名而来。

    他们说不定比她还要难过，真心叹惜着，这么一位饱学大儒离开了人世。

    但是，祖父在乎这些吗？

    中年丧妻，老年失。

    发白的他，离开名利场，回桑海教学，只想好好抚养孙女大，看着她余生安好。

    可她没有安好！

    她死了！和他一样死在谋里！

    这个名扬天的老人，最终什么也没保住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，池韫的泪终于落了来。

    她跪来，轻声唤：“祖父。”

    049章 真巧

    看到已经上的白烛，小厮寒灯“咦”了一声，说：“公，已经有人来过了呢！”

    楼晏皱了皱眉，看着另一侧。

    他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，应该是个女，就在他们来之前去了。

    朝芳里都是女，大公主边侍奉的也是女，这没什么稀奇的。

    但会来单独祭拜先太，就有怪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的事。”他淡淡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寒灯拿香烛，摆上祭品。

    楼晏接过好的香，对着先太的灵位躬拜过。

    外又响起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：“这不是楼兄吗？这么早来祭拜先太啊！”

    楼晏没有接腔，直到完祭礼，才回：“俞大公也不晚啊！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俞慎之。

    “还是不如楼兄。”说了这一句，他的目光投向先太的灵位，示意小厮取香烛来。

    认认真真上过香，直到线香香炉，他才重新笑来。

    “说来，我很羡慕楼兄。当初也想去无涯海阁求学，但是家母不舍，终究没有去成。不然，如今和楼兄也是同窗了。”

    楼晏淡淡：“俞大公天资过人，便是不去无涯海阁，也能名列一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