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朝芳香火鼎盛，声名远扬，难我这个住持，不应该脸上有光？跟个小掌事计较，不觉得丢份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她一甩拂尘，转回落英阁。

    真是没！比起华玉来，差太多了！

    想到华玉，凌真人心更差了。

    神签，华玉，都是因为同一个人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骊大公主的病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梅姑姑端着药汤踏上阁楼，却见她正在眺望司芳殿前的人龙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，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顺从地接过药碗，一饮尽了，拒绝了人递来的饯。

    “那事，她到底怎么到的？”

    梅姑姑挥手让人退，独自伺候大公主。

    “婢打听了，那个商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细细说了一遍，大公主越听睛越亮。

    “运河清淤，康王妃回京，这两件事合在一，才有如此效果，她如何得知？”

    梅姑姑笑：“婢先前也好奇，所以派人去司芳殿探了一回。原来她会定期看邸报，这些政令上面都有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大公主叹，“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，能耐心看邸报，十分不易。更何况还能从中看东西来，甚至运用到实事上去。这样的本事，若是了官场，定能平步青云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？这本事，不输给那些老于世故的官吏了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，又问：“袁家那事又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梅姑姑：“听说袁家少夫人，暗中找过熟识的大夫，事后与自家妹妹断了来往。”

    这后宅手段，大公主并不陌生，这一说，便心里有数了。

    “婢问了谭太医，他说袁家请过不少名医，应该是没问题的。怀不上有很多原因，比如心郁结，也会影响嗣。袁公与袁少夫人搬袁府，在光明寺住了个把月，想来没有杂事打扰，心开怀，运气好可能就怀上了。”

    这理不难明白。医理上，心郁结甚至会致病，何况只是怀不上。

    大公主明白了：“所以说，本与鬼神无关。”

    梅姑姑笑着。

    她顺着大公主的视线，眺望司芳殿前源源不绝的香客，说：“殿现在信了吗？她是有心人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明明有真本事，却一个神签的名哗众取，除了扬名还有什么理由？

    她一个小姑娘家，为何要这样的盛名？

    “只怕她所求太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