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“不像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难。”池韫笑着坐来，变戏法一样从随荷包里取一面掌大的小镜，几个致的小瓷罐。然后打开来摆在桌上，捡了一支没用过的笔，从里面沾了些东西，在脸上涂涂抹抹。

    等她再抬起，五官还是那个五官，可面相完全改变了。

    眉略，变淡，肌肤显灰，多了男的犷。

    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楼晏了。

    看她收起那些妆粉，忍不住：“这……不比易容术差了。”

    池韫睨了他一：“你这是在暗指，卸了妆就换张脸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楼晏机警地避开语言陷阱，“只是在想，难怪你画画有天分。”

    算他会说话。

    池韫站起来，在书阁里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男女走路姿势有异，只改装扮不行，还得改变走路的习惯。

    她尝试了一会儿，问：“像不像？”

    楼晏笑着。

    她就是这么聪明，哪怕是小事，也不会忽略细节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他开了书阁的门，听到外传来寒灯和夜雨争辩的声音，便领着她悄悄绕了半圈，然后低声说：“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池韫腰上一，淡淡的酒气冲鼻端，就飞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直觉地揽住他。

    脚落了地，两人一时没动弹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楼晏才松了手：“我们从后门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池韫心神有些不定。

    后门已经备好了车，车夫训练有素，车驾得又快又稳。

    池韫掀起窗帘，只看到景一晃而过。

    大约两刻钟后，车停，车夫的声音传来：“公，到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了车，池韫发现，这里是城郊亭，送别之地。

    楼晏领着她了一间酒楼，要了个临窗的位置，正好可以看到官。

    他们到时，已近中午，直到用罢午饭，又闲坐了许久，才看到一辆装饰华丽的车，在一队侍卫的护送，慢慢向这边驶来。

    看到车上的徽记，池韫低声：“是姚谊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楼晏扣着茶杯，缓缓说，“陛不让康王妃送行，以姚谊的，自是抱怨连连。他想拖延时间，这么一路，竟走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都中午了，当然要用饭了。以小王爷的排场，当然要选最好的酒楼。

    果然，康王府的车在酒楼前停了来，姚谊了车，怒气冲冲地带着随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