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晏：“那我不如自己留着。”

    他又续了一句：“你当初京的时机正好，清洗已经过去，新帝急着培养心腹。接来，你也要小心了，幕后黑手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楼晏想了想，他指的是——康王府？

    这要换个人，可能会生气，但楼晏只是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随意找了个角落，池璋三人便闹地讨论起来。

    楼晏神微动：“师兄的意思是说，你留来会被清洗？可现今这位陛，对你颇为赞赏……”

    吕康将那朵荷瓶，吩咐：“回岸上去，我的学生们，应该要作业了。”

    等墨迹的时候，她抬扫了，忽然目光一顿。

    他问得直接，吕康也答得坦率：“当时不敢留。”

    路过他们四人，不屑地扔过来一个神。

    池韫，难怪池琰看他们四个，一副看学渣的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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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璋暗暗惊叹，没想到大妹居然还是个丹青妙手。不过，他的心思都在文章上，也只是这么一叹，就专注写文章去了。

    池璋愣了一，恍然大悟：“我知了，要以品德来区分！有教无类！”

    池韫问：“大哥功课很好吗？”

    楼晏随手采了一朵荷，递给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不远，池琰与同窗烈讨论着，好像已经有腹稿了，说笑着错而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嘉指着边的凉亭说：“好，我们去那边讨论吧？”

    池韫画得飞快，只一会儿就完成了。

    书院沿湖建有亭，走来得有两三里，像这样的文会，往里摆上桌椅，添上笔墨，既凉又雅致。

    她画的市井百态，蜿蜒的河，跨河的大桥，桥上的行人，路边的摊铺……远还有农夫耕田，孩童牧。

    见吕先生的船回来，已经写好文章的学们，活像一只只被住脖

    池韫说：“吕先生的，想必你们都有耳闻。他原是铁匠，起于市井，故而，他对草民的境同受。如果你们的君小人，仅以份来区分，他一定不会认同。”

    池璋闷闷地答：“比我好一。我只能勉挤在甲等的行列，有时候还会掉到乙等，大哥很少掉乙等，先生也说他考中的机会比较大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扶灵回乡的时候，我自难保，没来得及问。”楼晏说，“当初你要丁忧，新帝有意夺，为何不留来？现快三年了，朝中形势大变，想要起复，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有了破题的思路，三人很快打好了腹稿，各自取了笔墨书写。

    “没有用的。”吕康摇，“有人暗中磨刀霍霍。”

    池韫伸手拨了拨沁凉的湖，打断他们：“我有一句，你们可愿听听？”

    池韫也取了一份，池璋顺便看了，发现她在画底稿，随意几笔，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吕康煞有介事地欣赏一番，说：“确实，你这容，可不就是一等一的人？”

    在书院的时候，师兄们就拿他开玩笑，习惯了。

    吕康笑笑：“怕留不住命。”

    三人将目光投了过来。

    池璋思索：“君喻于义，小人喻于利，这是要把君和小人对立起来吗？文章我倒是会写，不过是不是太俗了？”

    楼晏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孔蒙和嘉都是一脸懵。嘉是贵公来蹭书院名声的，功课本来就不太行，孔蒙纯粹就是脑太直，转不过弯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吕康哈哈一笑，说：“小师弟，香当赠人，给我这个汉，可就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湖面掠过一叶轻舟，舟上的人隐约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