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可能吧……”

    吕康明白了，这学生是真老实。他们是好友，或许被提了一句，就往这个方向想了。

    问完这两个，他把目光放在池韫上：“你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吧？”

    池韫施礼：“小是来看望兄的，凑闹了一份作业。”

    吕康，问她：“为何画了这样一副画，我倒瞧不与题目有什么相，你能解说一吗？”

    池韫，答：“小画这副画，意思就是，君与小人，本无区分。”

    150章 是个姑娘？

    吕康笑问：“怎么会没有区分呢？君坦，小人戚戚。君周而不比，小人比而不周……莫非你认为，至圣先师说的不对？”

    池韫也笑着答：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池韫拿过自己的画，一指来：“这是朝中诸公，这是仕林文士，这是商人，这是工匠，这是农夫……诸公制定国策，文士教化世人，商人经商，工匠工，农夫耕田。这些人，组成了大舜朝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农夫，他自然是为了填饱肚努力耕，工匠、商人亦如是。利益的驱使，使得他们努力地工作，这才有了我们上的衣裳，手里的笔，的茶。而君，也要糊，也要养家。只要追求利益之时，不去损害义，便无可指摘。”

    池韫放画纸：“这是实实在在的大舜朝，有君，也有小人，缺一不可。没有君，无从教化，没有小人，我们就用不上这些致的布匹、瓷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小以为，至圣先师只是在阐述一现象，一个有君有小人的天，并不是在贬斥谁，也就无所谓区分了。”

    吕康叩了叩书案，似笑非笑：“看来你不认同的，是前辈们的注解。”

    池韫并不否认。

    “说了这么多，喝杯茶吧。”他随意指了指，“家乡带来的大麦茶，不知你喝不喝得惯。”

    池韫谢过，上前接过老仆递来的茶。

    池璋孔蒙二人羡慕极了。

    能喝上吕先生的茶，去都能了。

    楼晏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，心知她这番话挠到了吕康的。

    玉重华耳濡目染，当然知这位师兄秉持的观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铁匠，到现在还被人攻击，所思所想又惊世骇俗，是以这些话本不会。

    难得有个人，把他的想法说了来，何等畅快。

    吕康拿起蒲扇摇了两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问她：“你多大了？可考了童生？”

    池韫答：“回先生，小年已十六，并不打算科举。”

    吕康奇了：“为何不科举？”

    这样的人，考来一起官，把朝堂的腐朽言论洗一洗，岂不哉？

    池韫还没回答，楼晏已经咳了一声：“师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吕康不满地瞥了他一。

    楼晏只能明示，指了指自己的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