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气，吓到弟，喏喏答“不，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凌真人咄咄人，“别总是话说半句，当别人不知你们的小心思似的！”

    这话就有重了，几个弟连忙跪“师父息怒！”

    凌真人摇了几扇，也觉得自己火气太重了，缓了语气“起来吧！为师不是生你们的气，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为首的弟灵机一动，接后半句话“您是在生池师的气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凌真人气不打一来！

    是个鬼！生她的气？犯得着吗？好像那小贱人多能耐似的。

    她怎么就收了这么几个蠢徒弟？连搭台阶都不会！

    凌真人越发怀念起华玉来，那丫虽然自作主张，看可多了。

    想到华玉，她的火气又忍不住往上冒。

    要不是那小贱人设局，她至于把华玉死吗？

    “是什么是？”凌真人冷冷，“我怎么会生她的气？是你们自己不争气！最近香火都冷落成什么样了，也没见你们上上心。”

    弟委屈极了。

    她们没有不上心啊！哪天不是认真打理的。而且最近香火也不差，甚至来上香的人变多了，每天门若市，还有特意从外地赶来的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们来朝芳，为的是求神签。可来都来了，顺便也会到别的殿上香，香油钱还变多了呢……

    只不过，大都让司芳殿得了去。

    往日总来找师父讲经的贵人们，最近也不常来了，反而往司芳殿去。

    那个青玉，以前多落魄啊！连饭都吃不饱，见了她们就低着，现每天昂首，跟贵人们谈笑风生，装得跟个世外人似的……

    “师父，她们实在太会搞事了。”为首的弟告状，“上个月的神签，听说是天书院的一个学了去，才几天就叫吕状元看上了，把他留在边读书，一个月都不到，月考从乙等变成甲等。有吕状元教着，他八月秋闱中举，几乎铁板钉钉。那些学疯了一样，每天都跑来求签，名声都传到外地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”另一个弟帮腔，“到现在了三支签，第一支求得，第二支求财得财，第三支求功名得功名。世人求神拜佛，不就为了这几样，他们现都说，司芳殿里的神娘娘，是真神凡，这我们要怎么比呀！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弟们低“别说外那些人，连观里的弟，好多都觉得，司芳殿的神娘娘是真的，总跑去那边拜拜……”

    看到凌真人难看的脸，弟连忙补充一句“当然不是我们！是其他真人门，我们也不好多……”

    凌真人手上的扇越摇越快，脸难看无比。

    这死丫，一不留神，朝芳就要变成她的朝芳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