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愣了。

    贤妃冷笑一声，转对皇帝禀“陛，今早门的时候，玉妃的贴女就在乘辇上，说本仗着腹中龙如何如何，还说玉妃受委屈了。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大，正好叫仗仪的侍听见了。您不信的话，可以召来问问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玉妃大惊失。

    锦瑟更是“扑通”跪了来，喊“陛！不是这样的！坠儿她无遮拦，娘娘已经骂过她了。这不娘娘的事啊！娘娘从来没有这么想过！”

    贤妃却不放过她，冷笑“她一个小女，为什么有胆骂本？难不是主的纵容？定是玉妃平时的言行，叫她看来了，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这一条条，说得玉妃脸苍白，终于跪了来“陛，是臣妾没有束好边的女，但绝对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证据确凿，你还否认！”贤妃截断她的话，哭了来。她脸上没有一丝血，泪就那样大颗大颗地来，任谁见了，都会不忍，“你杀了我的孩，你杀了我的孩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这么狠心？我是抢了你的恩，可也不过几天而已，我想让小皇跟陛多多相，这有错吗？就连这么几天，你都忍不了？可我们呢？我和皇后、宸妃，这三年来，哪天不是看着陛重你？我们又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她说得凄切，皇后和宸妃不免被动。

    是啊，陛对玉妃的，那是摆在明面上的。她们三个加在一起，都抵不上一个玉妃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宸妃不由开，也看向皇帝。

    皇后垂眸，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她是后之主，自不会像贤妃宸妃这样言恳求，可的哀伤，和她们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气氛变得悲凉起来，玉妃顿时成了那个迫害她们三人的妖妃。

    玉妃只能一再否认“我真的没有过，陛，请您相信我！”

    “证据就在这里摆着，你空白牙，就当不存在了？”贤妃愤恨地看着她，“倘若不是你的女贪心，我和宸妃就这样白白让你害了。”

    事至此，贤妃句句指在要害上，动机、证据一应俱全。反观玉妃，除了苍白的否认，什么依据也没有。

    贤妃转向皇帝，想要跪“陛，求您主！”

    皇帝急忙伸手拉了一把，烦躁极了。

    他心中还是存疑，觉得玉妃不太可能这件事，但也没法一咬定，不是她的。可现在护着玉妃，贤妃等人定然不肯，若是惹得她们娘家面，事就闹大了。不如等抓到那个婢，再细细查问，假如不是玉妃的，就有实证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定，他正要张——

    “陛稍等。”

    皇帝停住，看向楼晏。

    楼晏缓缓走近，说“臣还有些疑没有查清，请陛允准，容臣问贤妃娘娘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得拖一拖时间，忙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楼晏拱了拱手“谢陛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贤妃“敢问娘娘，您真的是喝了山楂饮，才会小产的吗？要不要再仔细想想，有没有别的可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