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对面的铺，那里有面幡旗，是今天早上才挂来的，“现青天白日，光线明亮，虽然距离远了，可比晚上更容易辨认。证人就说一，那面旗上，写的什么字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学们纷纷转，看着那。

    有人眯了眯，小声问同伴“写的什么字啊？我看不清。”

    他的同伴警觉“嘘，等会儿再说，别让人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看清了吗？”嘉促。

    那商人笑“真是对不住，鄙人打小不识几个字。想来，写的应该是铺的名号，或者价廉这样招揽客人的话吧？”

    嘉面沉了来，喝“你可真是巧如簧！当真不认识上面的字？”

    “让公失望了，确实不认得。鄙人一介行商，如何能与诸位公相比……”

    商人说着说着，觉到气氛变得很怪异，萧家竟向他瞪了过来，目光极是凶狠。

    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

    嘉脸上的怒已经退去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，向府尹拱手“大人，您看到了。那面旗上，分明没有字，而是画了一个面碗。现在是大白天，他都看岔了，到晚上，真能在人群里看到萧廉被打的形吗？”

    什么？商人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嘉慢慢向他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目力有损是常事，比如我这些同窗，就有人看不清上面是字是画，因为他们常年苦读，埋首书籍。但是商人有这况，就有奇怪了。你们行商，又不需要耗费目力，莫非是天生的不成？”

    这商人笑“公，鄙人只是一时没留神……”

    嘉已经走到他边，猛然抓起他的手。

    这商人想回，然而寒灯立刻上来，住他的肩膀，顿时一大力，将他压得老老实实。

    “诸位请看！”嘉大声，“他的指节上有茧！这个位置，我们都很熟悉吧？没错！这是握笔留的茧。证人，这茧难是你算账算来的？”

    大街上顿时响起了嘘声，有人声喊破“证人是假的！他本不是什么商人！他连对面的旗都看不清，哪里看得到晚上的事！他作伪证！”

    “萧家卑鄙无耻，虚作假！”

    嘉趁机喊“大人，您一定要为学生们申冤啊！”

    “对！求大人申冤！”

    府尹了脸。

    在他答应当街审案的时候，就已经注定了，不可能偏帮再过了。

    怪只怪，萧家太蠢。叫他们找个能言善的来，他们就找了这么个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