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边说，他在屋里留了一午，时不时传乐声，直到酉时才走。”

    寒灯说完事，便退了。

    屋里沉默了一阵。

    “这事不对。”楼晏轻声说，“里那么多人，没有谁能留住他。”

    包括皇后二妃，他都是每个月固定去几次，每次睡完就走，哪会聊天听曲？对皇后态度好转，也是贤妃事以后，需要沈家替他镇着阮家。

    “这是厌烦了吗？”池韫慢慢，“不他心里多么怀念，已经死去的人，终究死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，是他终于意识到，假的就是假的。”楼晏，“上次在朝芳，有些事就不一样了。贤妃恶意栽赃，但凡他对玉妃的真挚一些，都不应该相信。”

    池韫回想皇帝的态度。

    当时，他是打算护着玉妃，但是，心并不十分相信。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玉重华，他会那样吗？”楼晏肯定地摇，“他不会，因为他相信她，一定会当场洗清她的嫌疑。”

    可皇帝的决定却是，回再说。

    这事，回了可就说不清了啊！

    池韫苦笑“所以说，他心里是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阮贤妃了件蠢事，但这件事引发了一个意外的结果。

    当皇帝心里怀疑的，玉妃这个人就和玉重华剥离了。

    有些事，不想则罢，一想就装不去了。

    楼晏瞅了她两，低声“祸。”

    池韫挑眉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伸手过来，扭开“都怪你，太讨人喜。”

    池韫“扑哧”笑了。

    楼晏握住她的手，微微笑“只要想到，他求而不得的人，就在我的边，便觉得神清气。”

    “很得意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开心极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前，皇帝回了。

    他去皇后那里用了膳，随后回承元理政务。

    亥初时分，殿外响起声音。

    “婢见过玉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玉妃了辇，温和的笑容“本命膳房准备了宵夜，特意送来给陛。”

    往常这个时候，胡恩不必通禀，就会请她殿。

    但是今天，胡恩却端恭敬的笑容，说“有劳娘娘了。陛正忙，婢等会儿就送去。”

    玉妃怔了，问“本想，这就送去。”

    胡恩躬了躬，语气更谦卑了“娘娘见谅，陛好多奏章没理，不让打扰。”

    玉妃追问“本也不行？”

    胡恩只是笑。

    玉妃沉默片刻，说“那本在这里等。”

    胡恩劝了几次，她都没改变主意，只得“娘娘且到偏殿坐，这里风大。”

    玉妃心神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