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们心中重我。现受这些委屈，不是怕那个小，而是我的人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
    北襄太妃听得这话，不禁收了笑，渐渐悲。

    大公主又给自己了酒，说：“人啊，之所以能够放肆，是因为有你的人纵容着。他们撑了一片天，所以我可以个骄横的公主。你当我这些年窝在这里，真是怕了那小？我是难过啊！我的人都走了，不会再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的泪簌簌而，却又一声不，只端起酒杯一大。

    她这一哭，北襄太妃也被勾起了伤心事。

    “我的人……”她里也慢慢泪来，“你以前总说我脾气古怪，还不是一样的理？霍家满门战死，只剩我一个孤伶伶的，我总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抛的现实。后来嫁到北襄，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亲人，结果他又……”

    大公主安：“你看，你只是死了一个丈夫，我可是丈夫哥哥侄儿，一次死个净，一个对三个，比你惨了吧？”

    北襄太妃呆呆：“……有理。”

    这番对话，听得池韫三人哭笑不得，又跟着伤心难过。

    楼晏叹了气，上前：“母妃，我来接你了。”

    北襄太妃推开他：“你谁啊？一边去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池韫：“义母和太妃难得故人相见，就由她们去吧！醉一场哭一场，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梅姑姑怜惜地看着她们，“殿已经许久没哭过了，其实婢知，她心里很难过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楼晏也跟着难过了。

    三年前父王去世，也没有留给母妃哭的时间。

    为了北襄的未来，为了他们兄弟俩，她只能着自己从悲痛里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去走走吧，这里有我，保证好好照顾她们。”梅姑姑说。

    池韫看着互诉衷的两个，扯了扯楼晏的袖：“我们别在这里碍事了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楼晏迟疑了一，默默跟着她了屋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廊，看着已经显得凋敝的园。

    “父王和母妃很恩，我和大哥，从小就觉得，像他们这样，就是最好的夫妻。”楼晏轻轻说，“我们从来没想过，他们会分开得那么早。”

    白偕老，孙满堂。他们只到了一小半。

    发还没有白，孙儿才刚刚见到，就这样天人永隔了。

    池韫也很难过。

    她想起自己不在的那三年，轻声问：“那你呢？如果我再也没有回来，你会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