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老爷被他破，笑“有话说的不是我，是他。”

    韩大老爷冷着脸“不敢当。楼大人职位在官之上，应当官行礼才是。”

    这小……难怪混得这么好，揣人心的功夫，够厉害的。

    韩大老爷愣了，顿时几分尴尬来。

    片刻的沉默后，她“太妃娘娘，大公主与池大夫人已经同意了吧？您可以不用来问老的。”

    却听楼晏“您骂是应该的，我这样的名声，但凡忠义之士，哪有不骂的？”

    你自己把话都说完了，叫我说什么？

    韩老夫人听得怔怔。

   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？得人模人样的，行事却跟个无赖似的。还像个朝中官吗？

    楼晏微微一笑，说“今日是家事，这里也不是朝堂，小行的是晚辈之礼。”

    韩大老爷拧了拧眉，正要开，被三老爷抢先一步“韩大舅，这判人死决，还得给人申辩的机会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即将到刑上任的韩大老爷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韩大老爷怒声，“楼四，你别太过分！”

爵，总是不对的吧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北襄太妃笑了笑“阿韫那孩，亲缘淡薄，难得你们对她真心真意，如何能置你们的意愿于不顾？一桩婚姻，得到重视的人祝福，才是圆满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了一阵，韩大老爷“亲家三叔，你有话要说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北襄太妃笑来。

    楼晏笑“瞧您这话说的，威胁

    韩大老爷气炸“你什么意思？威胁？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张了张嘴，说不拒绝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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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大老爷顺着他所指看去，发现楼晏立在路的尽，见他望过来，低施礼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韩大老爷被三老爷邀去碑林。

    北襄太妃接着“老夫人可能不知，阿晏这个孩，从小就古怪。我们家历代镇守北襄，连女孩都提枪上，偏偏他喜舞文墨。十五岁的时候，我们把他送到无涯海阁，谁知他就不想回来了，说要留在那里教书。要不是无涯海阁遭了海盗，这会儿他可能真成了教书先生。”

    北襄太妃看着她“老夫人，你所忧心之事，我完全明白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阿晏不是你以为的那人。他无可奈何，才会投这名利场。请你给他一个机会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，他却没有动的意思。

    韩大老爷“……”

    教书先生？那可真是无权无势，他一个王府公，耐得住这寂寞吗？

    三老爷会心一笑“你们聊，我到周围转转。”

    却听这油嘴的小，忽然问“韩大人心里是不是在骂我？”

    他转一走，楼晏走过来，再次施礼“韩大人。”

    不等韩大老爷推托，他就“其实，这门婚事就算你们反对，也势在必行。池家应了，大公主应了，舅舅家不过是锦上添。你们就算闹起来，不过难听些，反正我名声已经坏了，也不差这么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，楼晏在一块字碑前停，问“韩大人，我想问一个问题，您是觉得我人品不行吗？到底哪里不行？”

    楼晏只是笑“过不过分，就看您的选择了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无涯海阁没了，他父王又遇刺亡。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爵，带来太多是非了。哪怕他们兄弟并不想争，仍有无数小人在中间挑拨生事。他父王死时，阿晏不在北襄，因而生无数是非，这才得他孤远走。”

    韩大老爷哼了声，心，油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