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太后还靠在榻上，听得禀报，眉皱起。

    “哀家不想见，让她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汪嬷嬷手里捧着茶汤，闻言哭笑不得“娘娘！”

    太后拧着眉不说话。

    汪嬷嬷了茶汤，盛到她嘴边，见她喝了，才说“您不要呕气，不过是个小姑娘，何苦与她计较？”

    太后哼了声“哀家睡不好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，与她何？你怎就信了她？”

    “可她说得准准的。若不是怨念缠，您怎么会梦见先太？娘娘，您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汪嬷嬷一脸忧心。

    太后则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汪嬷嬷将汤碗给婢，让她们都退去，压低声音“娘娘，您想想大公主，别人都不信，偏就信了她。还有什么神签……不得不承认，她和别家小，就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太后默然不语，神已有动摇。

    汪嬷嬷再接再厉“再说，您这个梦，显见太殿泉不安。要是能让太殿泉安息，也是一桩好事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提到先太，太后动容了。

    沉默良久，她开“请她来吧。”

    汪嬷嬷笑来“婢亲自去请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池韫来了。

    太后仍然没有起，只放了帘。

    “臣女见过太后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平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娘娘。”

    婢搬来锦凳，汪嬷嬷请她坐，又亲自奉了茶来。

    池韫谢了她，看着其他人都退去，偌大的寝殿只余她们三人。

    她低喝茶。

    殿只有茶轻碰的声音。

    汪嬷嬷见她不开，只得先声“池小，你说给娘娘收神，要怎么收？”

    池韫搁茶盏，慢声回“看病要找到病因，收神也要究其。这要看娘娘的怨念于何，神魂因何不安了。”

    汪嬷嬷不禁看向床榻。

    这原因，可不好为外人。

    然而，池韫并未收，就那样大大方方地说了“若是旁人，臣女少不得问个究竟，现是太后娘娘，臣女大约知原因。”

    汪嬷嬷心中暗惊，忙问“怎么讲？”

    池韫说“有怨念，一般有两个原因。一是了亏心事，二是受了大冤屈。太后娘娘为人仁善，当然没有什么亏心事，那便是第二个原因了。”

    大冤屈？

    汪嬷嬷吃惊地看着她，目光惊疑。

    这位池小，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