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走了, 他说归期不定。

    药园是李追玦父亲一支遗留来的地方，本来有上百这样的药园，这是唯一剩的一, 别的那些被他一百年前亲手一烧掉。

    为什么独独留这一, 没有人知——史册上这样记载着。

    佟因合上史册，望着一整面墙的书册, 发愣。

    这里是族的藏书阁, 一个充满书香、宁静古朴的地方，得见不到天板，书册整整齐齐摆在贴墙的书架上, 建筑多，书架多，数量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她把书册摆回去，拾阶而上, 来到世界分类的区域。

    “啧, 要找的话真的是大海捞针。”化作人形的小白随手一本。

    “找吧，我答应了魑。”

    佟因也一本, 靠墙坐, 一页页翻。

    藏书阁里来来往往都是族的人, 或三五成群，或独来独往，佩剑携刀，执扇持枪, 活跃得像刚放学的中学生，门前叽叽喳喳，门后压低声音继续叽叽喳喳。

    他们的生活是修炼和学习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？消息哦，别说去，我爹是族里峰主才知这事，族里各峰主都在商讨，我爹愁得一晚上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呀，别卖关！”

    “在附近没了！”再克制的语气，也压不住兴奋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有人气，而后冷笑，“等他好久了，终于来，等哥哥我刀砍他首级，为我族扬威！”

    “就你？算了吧，他这次来可不是小事，听说是专门针对天灵族来的，听说打起来了，要是天灵族败个一两，我们其他各支也得准备上战场了，你不怕？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，为族争光！”

    少年们意气风发，用言语把李追玦来来回回杀了三百遍，每次不同死法。

    佟因视线分明落在书册的字上，可扫一行，发觉没看懂讲了什么，返回去再看一遍，依旧看不去。

    胡翻一页，目是“”两个大字。

    李追玦，罪恶绪、尸气、腐烂气息而生，生残暴不仁，行为怪诞毫无人，犯诸多罪恶，烧杀抢掠杀成，致死人数达百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