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正襟坐在万里的对面。

    脊背直如松柏，面容清冷，混着空气中微醺的酒气。

    前的人眉如画，光是看一就让人有些醉了。

    “老祖宗，你有什么想吃的？”

    刚才他饿急了，找到了空位置就吼了一嗓，结果坐后才想起余烬云还没有东西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很时间没有吃凡间的吃了，偶尔嘴馋也就吃几颗灵果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余烬云并没有任何想法。

    之前还没有觉得对方除了大之外，和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区别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却明显的觉察到了一距离，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。

    他想要够也够不着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万里抬眸看了一闭目养神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祖宗，我能问您个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余烬云的睫颤了颤?，却并没有睁开。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您贵庚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还鲜少有人问过他，时间太久他也没有准确的计算过。

    余烬云眉微蹙，睁开看着一脸好奇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虚数两千。”

    “？！！！”

    万里的睛睁的老大，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震惊。

    “您，您这么老，哦不寿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原本意识的想要说对方竟然这么老了，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过年轻，他一时半会儿本没办法相信。

    可说到一半觉得失礼，立刻又换了词。

    不过刚一说完，万里便在余烬云冷淡的神住了嘴。

    不为别的，后者听起来更像是在说王八，不像是说人。

    好在尴尬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，这边是菜也悉数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被味佳肴转移了注意力的万里没在继续纠结刚才的事。

    他咽了咽，见余烬云继续闭目养神后以为对方看不见自己，这才放开了膀开始大吃特吃。

    然而万里并不知，余烬云虽然闭上了睛，可他的五依旧锐，没有丝毫的影响。

    他“看着”面前将的腮帮两边鼓鼓的少年，沉默地忍受了许久。

    最后在万里吃到一半的时候睁开了。

    少年显然是饿极了，吃的满嘴是油，嘴边甚至还有一颗饭粒沾在上面。

    就跟仓鼠似的，用力往嘴里着好吃的，两边的腮帮都鼓了起来，仿佛是要把嘴里的东西贮存到个冬天继续吃似的。

    然而在受到对面烈的视线后，他咀嚼动作一停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祖宗，您要吃吗？”

    万里将筷反过来，用另外一没夹过菜的地方将盘里最后一个夹起，轻轻地放在了余烬云面前的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