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，而后缓缓坐在了玄策旁的蒲团之上。

    他的面容渐渐从青涩褪去，又变成了之前昙一现的青年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，我还真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的并不在这里，此时他之所以能够自由，全靠一缕神识寄宿在了虚云的上。

    这一次也是经由虚云的允许，不然他也很难有机会去透透气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路过沭河，便一时兴起去看了看。”

    无妄将手中一直没有脱手的佛珠褪去，皓白的手腕似雪细腻。

    不像是个苦行的僧人，倒像是个王城里养尊优的贵公。

    “说来倒也巧，碰到了个老朋友。”

    玄策听后一愣，能让无妄当朋友的寥寥无几，而对应时间，他几乎一便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缙云老祖？他也凡了？”

    之前还觉得有些莫名，怎么平日里一直闭关不的无妄最近为什么突然想要去。

    原是他早就算到了余烬云会山了。

    “既只是见个面，怎么用了几日这么久？”

    他对虚云的再清楚不过了，他不是话多的人，而余烬云更不是主动攀谈的类型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，说一两句就可能已经不耐烦，哪会耗费这么时间？

    “不是跟你说了吗？我当真去历练了。”

    无妄叹了气，对一直叨叨直问的玄策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，不知想起了什么，角勾起，少有的带上了一抹弧度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我还帮了他一个大忙，他想必会很谢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忙？”

    玄策见他这副神，左的厉害。

    披金袈裟的男人薄微启，他给人的觉和此时燃起的香一般，烟雾细细袅袅，神秘莫测。

    “他徒弟得了折戟，我顺手帮他引了月镜。”

    觉到旁人骤然沉默来，无妄面无表地看向对方。

    月镜一，之后便是无尽的障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是在故意引人。”

    男人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金佛像微微颔首，姿态虔诚不已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不引，之后怔堆积了便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
    他直直地注视着前面的佛像，视线没有分给旁人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“当断则断，方能成大造化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