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

    少年刚站稳，右手不自觉地抬起，掌心朝上，没有丝毫遮掩。

    白衣男人垂眸看了一少年掌心的红痕，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愈合，只中间那一还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他眸闪了闪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抬起，覆在了万里的掌心。

    余烬云的指尖微凉，刚一落便让万里觉得酥酥麻麻的，莫名不适应。

    但他知男人是在给自己检查伤势，于是微抿着，只指尖动了，没有其他动作。

    “还差一毫米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时候声音很平静，可万里却觉得脊背发冷。

    因为余烬云说的差一毫米，指的是差一毫米伤到灵脉。

    男人凉凉地抬眸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顾惊语估算着你的承受限度，恐怕他早在之前就砍到你的灵脉了。”

    “血灵本就是你独有的力量，因此我承认这一次你的确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赢的。”

    他肯定了万里的能力，语气却极为严肃。

    万里能够觉得到，他更多的是生气，尽面无表，但那气压低迷的几乎可见。

    “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运气好?，有一个还算仁慈的对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如若换一个不知轻重，没有德可言的人的话。别说是赢了，你可能连再一次握剑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万里被训斥的脸苍白，他知余烬云说的都是事实。

    可真是因为对方毫不留的将这些血淋淋事实给生生剖开给他看，他才会觉得这般难堪。

    少年低垂着眉，手不自觉地握，倒不是愤怒。

    只是无力罢了，毕竟他没有丝毫可以反驳余烬云的余地。

    余烬云见万里低着不说话，乖乖地任由他训斥。

    也瞥见了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骨节，他脸微缓，知自己说得重了便没再继续了。

    男人坐着，因为说了一通之后有些渴。

    他意识地伸手拿起茶壶想要倒茶嗓。

    然而一伸手，一拎。

    茶壶里一滴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茶呢？”

    “见了为师来连茶都舍不得让我吃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！这不是师父你刚刚门时候自己说不用煮茶的吗？”

    万里听后一脸懵，一抬起来，从刚才被训斥的悲伤之中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余烬云也想了起来，好像自己刚才的确是这么说了。

    他顿了一会儿，抬起手握成拳抵在边假意咳嗽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