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十五茫然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路潼笑：“会留住的。”

    路潼分了大半来：“不准一起玩。”

    没玩过的雪，没一起过的新年，没了解过的曾经，就像烟的鼎盛时期，争先恐后的在他前炸开。等过了这个时期，他早晚要回去面对冷冰冰的房间，以及十六年后的父母。

    秦十五鼻发酸：“我觉得现在很好。现在越好，我就越怕是梦。”

    看到秦十五发呆，路潼先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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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把自己都说茫然了。

    路潼：“为什么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哲学家，放个烟还想这么多。”秦初开：“消失了就继续放，这有什么没法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路潼的后响起了零倒计时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的手机，已经断成两截落在垃圾桶里了，连卡一块儿丢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秦十五玩的乐不思蜀，后来玩腻了，他开始对着燃尽的烟发呆。

    小孩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，说变就变，说坏就坏。刚才还看他玩的忘乎所以，现在又郁闷上了？

    因为我就是从未来过来的，秦十五看着路潼，在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，却没说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换号了，明天告诉你。”秦初没提手机的事儿。

围着秦初转了两圈：“你怎么来啦！”

    秦十五撇嘴：“那么小一仙女，许愿有用吗？”

    秦初：“我不能来吗。”

    秦初掐他的脸：“没怎么嘛嘟着一张嘴，活像人欠你八百万似的？”

    秦十五摇：“我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路潼摸了他的脑袋：“正因为它们消失的快，所以好的东西才显得弥足珍贵。”

    越好，就越怕面对现实。

    秦十五着小小的一撮，燃后，仙女没燃多久就熄灭了。

    秦十五将信将疑，玩烟的事比手机的事更重要，他打来到湖边，二话不说就把袋里的烟倒来，抓了一把在手上。

    他锐的察觉秦十五的心不太好。

    他像庄周梦蝶一般，得到了曾经自己失去的所有陪伴和关心。

    这一场超现代科学发展观、轰轰烈烈的穿越颠覆了秦十五对世界的认知。

    他穿上羽绒服，路灯的光一打，显得他更加俊俏。

    “你还这么小，能经历什么。往前走，说不定未来比你想的更好呢。”

    秦初一般回他消息都很快，想起今天没回消息的原因，路潼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路潼跟秦初两人就是陪玩来的，各有心思，本没怎么玩烟。

    路潼指着几乎把黑夜照着白昼的大片烟：“现在有个超级加版的，你再许一个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会的。”路潼提示他：“你不是用仙女许愿了吗。”

    路潼问他：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秦十五说：“我刚才发你消息准备让你来的，但是你没回我。”

    秦十五看着手里的烟，叹气：“我只是觉得好的东西都消失的很快。就像烟一样，漂亮的时候惊艳四座，但是消失之后，又变得好冷。我在想，我经历的一切是真的吗，会不会就跟这个烟一样？”

    秦十五：“可是我想留住它们呢。”

    数到零的时候，湖边所有的烟一同泼向了夜空。

    他到北京之后，天天给秦初报告路潼的活动范围，两人私底没少聊天。